他將煩人的被子全都撥到床位去堆著,裴硯一點一點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衫,將薛嘉玉的手指勾在自己的腰帶上,聲色蠱惑,“該輪到你給我脫了。”
薛嘉玉第一次幹這種事兒,內心有些緊張,她瞟向旁邊亮著的燭光,“能不能把蠟燭熄滅了啊?太亮了,我害羞。”
“好。”裴硯什麼都依著她,他大手一揮,就將燭光熄滅,廂房頓時陷入黑暗。
她將腰帶褪下,由於看不清楚,薛嘉玉的兩隻手只能到處摸,鬧了不少笑話,她將裴硯的衣裳脫下後,一把扔到了地上,旋即兩手勾著他的脖子,“你一會兒輕點好不好?我怕疼。”
這種話不用她開口,裴硯心裡面也清楚的。
“我會的。”
“還想要?”裴硯拍了拍她,左手放在她的脊背上,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既然娘子都這麼要求了,那為夫定不負所託。”
薛嘉玉的臉頰貼在床單上,額頭上開始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滴,兩隻手緊緊地抓著旁邊的衾被,“文溪。”
聞言,裴硯微微俯身,溫柔詢問:“很疼嗎?”
她輕輕地“唔”了一聲。
裴硯又將她翻了個身,越過她將枕頭疊好,讓她背靠枕頭,他單手握住她的兩個手腕,推到頭頂上,薛嘉玉此時此刻簡直是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他垂下頭,留下了不知道多少個吻,裴硯似乎是想把之前她那些調戲自己的仇全都一次性報複回來。
薛嘉玉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被這個登徒子親了個遍。
“文溪,可以停了嗎?”
可裴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理會薛嘉玉的話,此時已至深夜,他擔心薛嘉玉出了一堆汗之後吹了涼風會受風寒,便將被子扯了過來,將被子一角蓋住她的上身。
直到後面,薛嘉玉已然不知道他一共做了多少次了,她只知自己渾身上下癱軟無力,出的汗都可以流成一條河了,而後她被裴硯從床上拉起來,靠著床頭坐著。
迷迷糊糊間聽見裴硯穿上衣服,從床上下去,“我去叫水,你休息一會兒。”
“等等。”她強行抬起手臂,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衣角,“別叫水,你自己去打水好不好?”
裴硯瞬間明白她是有些不好意思,選擇尊重她的意見,他自個兒外出打水,將熱水全都倒進浴桶裡面去,還特地放上了好幾片玫瑰花瓣。
他將渾身乏力,連眼睛都懶得睜開的薛嘉玉放進浴桶裡邊去,裴硯旋即也褪下衣衫,坐在浴桶裡,二人鴛鴦共浴,薛嘉玉無力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文溪。”
“嗯?”他睜開雙眼,單手攬過她的腰。
“其實我有一個乳名,叫珺瑤。”
裴硯重複了一下,“珺瑤。很好聽,但我喜歡叫你阿玉。”
薛嘉玉似乎是覺得腰有些發酸,便扭了扭身子,像是隻毛毛蟲一樣,她的大腿無意間蹭了蹭裴硯的腿,弄得裴硯又有些心癢癢了。
“文溪,好熱,不想泡了。”
聽及此,裴硯先是把自個兒身上擦幹。然後穿好衣服,再將薛嘉玉小心翼翼地扶出來,他用葛巾給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擦幹淨。
即使已經坦誠相待了,可是薛嘉玉心中還是有一點點的別扭,不過她現在實在是太累了,根本不想自己動,想著反正都已經被看光了,那就不再當回事了。
裴硯將這套千挑萬選的淺紫色睡裙給她套上,繼而將昏昏欲睡的她抱到床上去休憩,薛嘉玉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她將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右手搭在裴硯的肚子上。
“文溪,倘若我們當初沒有在牢中相遇,我沒有故意接近你,那我們現在會是什麼樣的?還會在一起相愛嗎?”
他左手捧起薛嘉玉一側的臉頰,輕輕地在她的雙唇上落下一個吻,“不要去假設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始終堅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緣分的指引,我們在一起相愛相守是必然的。”
二人相依,緩緩睡去,不知東方之既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