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阿盈胡亂點頭。
“對了阿盈,我先前告訴你的,有個不知哪族的少君去西陵尋魔子了,你們揪出來是誰了嗎?”
那天在西陵外,玖洏悄悄地將阿玄在森羅宮無意聽到的秘密告訴了盈闕和花玦,也不知他們有否做出安排了。
提起此事,阿盈便覺鬱郁:“是……”
她猛地住了口,想起花簌還在西陵,離戈和天族不能去西陵的,此事不該告訴她們。
阿盈嚅嚅:“不會出事的,辦完了在妖國的事我很快便會回去了,不會有事的。”
只還剩個龍女之事沒有完結,很快便能回去的,沒事的,不要緊的。
她也沒有心思再無的放矢地胡亂懷疑,總歸琅上也不冤枉,那些事交給阿元就夠了。
那壁廂琅上見到那象徵妖國少君身份的青球飾物,先是一怔,而後憤然望向旁邊一直置身事外的琅七,惡狠狠地瞪著他。
琅七雖然心中茫然,但見他這副樣子,也便擺出了不畏一戰的防備姿態。
阿元見狀,立即問道:“此物可是另有隱情?”
“沒、有!”琅上沉默片刻,後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字來,依舊瞪著琅七,“此物定是你透露給天族的,本君可是你長兄!”
“你有病啊!”琅七覺得他真是無理取鬧,莫名其妙,朝他翻了個白眼。
阿元:“……”繼續嚴肅審案。
阿盈沒有心思再聽下去,起身離開。京沂連忙便要跟去,卻被玖洏拉住:“胖鬏鬏,你九師叔又不愛被跟屁蟲跟著,你就安生坐好,再陪我聽一會兒嘛。”
京沂有些失落,又沒失落太久,很快便鼓起小臉應道:“好嘞!”
阿盈從庭前經過,一道柔柔的聲音喊道:“神女少住。”聲音飄虛,還有些虛弱。
阿盈望去,是樹下的琅厭,以為她是在擔心毒無法排解幹淨,便隨意安慰了兩句便要走,琅厭又喊住了她。
阿盈不方便靠近琅厭,便索性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等她開口。
琅厭真和她哥一個樣子,說話一點也不爽快,總要默個一會兒兩會兒的,跟琅七還真不是一個孃胎裡的。
琅厭終於開了口:“太孫大約跟神女見過,也該與神女說過琅厭的誠意,神女為何如此不信我?”
“原來你聽到我跟你哥哥說話了?”阿盈微訝,笑眯眯地誇贊道,“三公主真是好毅力!不過……
“我從不憚於猜忌自己以外所有人,我連阿元都不相信,不信你又如何?你很了不起嗎?”阿盈抬著下巴,驕傲問道。
琅厭啞然,無話可說,只好目送阿盈遠去,又默默地轉回頭來,望著殿中那道伏罪的背影。
木枝清香,風送遠去,飄散千裡,那清香早消散在了道途中,不聞所蹤。
京沂拉著玖洏在森羅王宮裡亂跑,卻找不到阿盈,玖洏看到天上飛回來報信的雲牋鳥,取來展開,信箋上依舊是她放出去時問阿盈的一句“現在何處”,居然未添半句。
玖洏忍不住抱怨:“臭師妹!一點可愛小師妹的樣子都沒有!”
京沂彷彿見了鬼似的張圓了嘴巴:“小師叔你何時竟稱呼起師妹來啦?”
玖洏眼神遊移,臉頰微紅,掩飾般“哎呀”一聲,狠狠捏了把京沂頭頂的鬏鬏:“她在禁獄,走吧。”
“小師叔怎麼曉得的哇?九師叔明明什麼也沒寫嘛!”
“雲牋鳥沾了一股子禁獄的臭味兒,我這輩子可都忘不了的。”
“哦哦!小師叔好聰明!”
玖洏、京沂追到禁獄,在禁獄頂上找到了阿盈。彼時,她正遙望遠方發著呆,不時地換個撐下巴的手,長籲短嘆,悵然若失。
玖洏心頭不由湧起一股古怪之感,晃晃腦袋,跟著京沂飛身上去。
“師叔在這裡坐著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