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匪徒會顧及她們的名聲不進門嗎?會護著她們還給她們挑個好婆家嗎?這張春花做什麼美夢呢!
這個時候就像水清嫂子說的,自已保護自已,自已做自已的依靠!
附和許婷和張小草的姑娘家接二連三站起,傳來的聲音大小不一:“我不想躲在屋子裡,我小時候爬樹掏鳥窩老厲害了,並不比我哥哥弟弟差,他們能往圍牆下撒石灰藥粉,我也可以!”
“貧苦人家看不看的上我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不上他們!”
誰愛吃苦誰去,反正她不去,她寧願擊退匪徒,以後說起來也是一件驕傲的事!
這麼驕傲的事,她為何要去夫家被人當厭惡的事說?像水清嫂子說的,那不是給自已找不痛快嘛。
老村長沉沉眉眼染上笑意。
原本以為村子上只有外出的漢子受影響,他們經常外出,見多識廣又掙了銀子,銀子是人的底氣,自然眼界心胸和以往不一樣了。想不到村子上的姑娘家不知不覺中轉變的更大!
果然銀子是人的底氣,不僅僅是男的,姑娘家也是一樣。
她們都是在藥材坊幹活的人,能掙銀子也相信能將日子過的更好,心態眼界已然和張春花不同。
張春花看著她們,咬了咬嘴唇嘟噥:“我反正是要嫁人的,你們別打我主意。”
張小狗氣結,覺得以往是爹爹丟臉,好不容易這回爹爹支稜起來了,姐姐又丟臉。
他扯了扯身側的爹爹,催促:“爹,你快說說姐姐。”
張禿子手上還拿著筷子,正在夾碗底黏著的一根粉絲,聞言不在意說道:“爹爹說你姐姐做什麼?
她嫁人更好啊,招婿?招回來分了地,哪怕蓋茅草屋咱們也得去出把子力吧,我才不要!
將她嫁出去,住哪吃啥就是婆家的事了,和咱們無關。”
他才不會自討苦吃將春花留在村子上招婿,累都累死他了。
一旁的他娘緊拉了他一把,壓低聲音說道:“小狗,咱們家不招婿!
你姐嫁出去最少能收七八兩的聘禮銀子,招婿能有啥?你姐自已想嫁人最省事不過。”
小狗以後娶親的聘禮銀子,還得靠春花嘞,她要是也和村子上這些姑娘家想著招一個回來,那聘禮銀子不就沒了?
辛辛苦苦養這麼大不就打水漂了?她又不是傻,幹嘛做虧本買賣!
張小狗看了看一心要嫁人的姐姐以及只想收聘禮的爹孃,滿心無力的又坐了下去。
張春花寸步不讓,堅決不鬆口,眼光無意間瞄到丁佳佳,立即指向她朝老村長質問:“丁佳佳是不是也要衝在前面?她要是衝在前面我就衝在前面,不然別想!”
其他人的眼神立即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