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細細軟軟的粉絲吃在嘴裡滑滑的還有一股清香,當下村子上所有人驚奇極了。
做成粉狀怎麼和以往完全不同了呢?
十斤出四斤粉,算是非常不錯了,關鍵它不用打理又產量高,野草雜樹都搶不過它!
而做成葛根粉後,細滑又清甜,比剌嗓子的黑麵好吃多了。
想不到還能做成粉絲?
那土豆是不是也能做成土豆粉?更好儲存不是......
冬季寒冷,晚飯吃的早,等吃完了天還沒黑,大傢伙吃的渾身通泰。
老村長站了起來,走到正中間,將下午商議出的結果鄭重又說了一遍,確保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知曉。
其實在場的人商議過後立馬和自家人說過了,又和相近的人家通了氣,整個村子想必都知道了,不過正式說一遍是為了讓有意見的可以當面提出來。
老村長話音剛落,唰的站起一道人影。
眾人看去,只見張禿子的女兒張春花用袖子一抹嘴,張口抱怨道:“憑什麼讓我們女孩子也上!
這樣讓我們以後怎麼嫁人?招婿說的好聽,只分地蓋屋子,那蓋屋子的銀子誰出?還有地也是,只有自已開荒才行,開荒的地貧瘠的很,如何能耕種?!
你們個個說的好聽,分明不管我們的名聲,也不管以後夫家婆母喜不喜,姐妹們,咱們堅決不同意才是。”
空曠的現場安靜了好一會,三百來人硬生生只聽到風聲。
水清看向張春花,見她神情激動,左右張望準備找其他同年歲的姑娘家附和,只是一個都沒站起。
她氣的不滿嚷嚷:“你們別以為在藥材坊掙到幾個月月銀就覺得自已很了不起,我告訴你們,我們女子最終還是要嫁人生子的!
你們壞了名聲,如何嫁個好人家?哪怕貧苦人家也看不上你們!許婷,你說說,要是婆母嫌棄你,你會不會後悔?”
被點到名字的許婷臉上紅彤彤,哎了聲驟然抬頭,見大家都看向自已,侷促的站起,磕磕巴巴卻有條理的將自已的想法說出:“我、我,壞了名聲嫁不出去、也也不是壞事,老村長不是說可以招婿嗎?還能分地蓋屋子,沒銀子的話就先蓋個茅草屋,反正先前咱們住的不就是茅草屋麼,開荒也能種土豆啊,我還蠻喜歡吃土豆的,怎麼吃也吃不膩。
我、我在藥材坊每月能掙到六百文,吃鹽和別的物品慢慢買也夠了。
至於春花你說的貧苦人家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們呀,我為何會後悔?”
張春花被問的一愣,許婷一向唯唯諾諾,她從未想過她能說出這麼一大片話來。
轉而辯解:“可、對付匪徒多麼危險的事,哪能讓我們姑娘家做?他們漢子尚且受傷,換做我們”
張小草猝然起身,打斷張春花的話語直直看向她問道:“漢子是人,咱們也是人,怎麼就不行了?
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村子上還有多少漢子可以頂上?
況且危險的事處處要他們漢子頂在前面,咱們躲在身後,等以後太平了,咱們也是低一頭!”
村子上現在連十二三歲的男娃娃都要幹活,已經十七八歲的他們躲在家裡,一旦大門被破,匪徒衝了進來,能有她們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