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玹覽回頭看向他,“能走嗎?”
顧月舒看著他沒說話,但衛玹覽已經很懂了,這意思就是走不了,於是走了進去,“怎麼了?”
顧月舒看著他亂糟糟的頭發,“臣給陛下理理頭發吧”
衛玹覽歪頭從銅鏡裡照了照,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睡相到底有多差,頭發跟雞窩一樣。
衛玹覽坐了下去,顧月舒站到他身後給他梳頭發,顧月舒的動作很輕,亂成這樣衛玹覽也沒覺得痛,衛玹覽與他閑聊,“你還會做這些?”
顧月舒回道:“看得多了就會了”
衛玹覽都習慣顧月舒這種客套又官方的說話方式了,也不覺得有什麼,繼續說道:“我昨天晚上不會就這樣了吧?”
顧月舒回道:“沒有”
衛玹覽鬆了口氣,“那還好,不然我的臉都丟完了”
顧月舒聽著他苦惱又稚氣的話,抿唇笑了笑,淺淺的,看不太出來,“不會的,陛下的威嚴不會因此折損的”
衛玹覽與他玩笑,“希望這樣想的人不是隻有你一個”
“自然不止臣一人”
衛玹覽的發冠沒拿,顧月舒就先用他的發冠給衛玹覽用著,是一個天藍色的翡翠發冠,很通透,藍天白玉意境曠遠。衛玹覽想起他自己的發冠,都是繁複的樣式,全是暴發戶審美。
兩人從樓上下來吃了午飯才上路,路上顧月舒突然說了一句,“是錢”衛玹覽不明白他的意思,“什麼錢?”
顧月舒解釋道:“後面的箱子裡裝的”
衛玹覽恍然,隨即又詫異,“這麼多錢?誰給的?給誰的?”
顧月舒回道:“有三分之二的賑災款,剩下的都是從胡慶新家裡搜出來的”
衛玹覽好奇的問道:“一共有多少?”
顧月舒回道:“六千萬兩”
衛玹覽皺了眉,“三分之二的賑災款才八百萬,胡慶新家裡搜出了五千多萬?”
顧月舒點了頭,“他用銀子砌了一間銀屋”
還是不對啊,衛玹覽又問道:“張大河不是說賑災款是被驛丞換了嗎?怎麼..”
顧月舒緊接著回道:“是臣的錯”
衛玹覽明白了,顧月舒之前為了不讓他回京,就把賑災款藏起來了,而張大河為了讓他早些回京,就自己把錢給貼上了。只是一個才上任四年的冒名總督,竟一口氣能拿出這麼多銀子,看來是沒有少貪。
“讓勾彙知好好查查他”
顧月舒回道:“他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