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舒看他疑惑的神情也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簡家十幾代從醫,一直清貧,直到現任簡家家主簡新山上位,回春堂才發揚光大,有了錢財便想涉政。簡家人丁興旺,但出眾者少,唯一能拿上臺面的只有簡清洛與簡易真,簡新山安排簡清洛繼續發揚回春堂,讓簡易真入仕。簡清洛跟我們走,打亂了簡新山的計劃”
衛玹覽還是覺得疑惑,“這算什麼打亂,簡家要入仕跟我扯上關系難道不是更好?”
顧月舒道:“跟陛下扯上關系當然好,但簡清洛此來,是給臣看病的”
衛玹覽明白了,“簡家投靠何西淮了?”
顧月舒眸光閃了閃,“臣也說不好”
沒否認就是承認,衛玹覽又氣了,“不識時務,勾彙知的事也跟回春堂有關系,他們必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回京後一併收拾了”
顧月舒點頭應了,回過神來,瞧見手還在盆裡泡著,便說道:“陛下,水溫了”
衛玹覽連忙放開了手,顧月舒隨後也將手拿了起來,手都泡白了,他輕輕的甩了甩,水滴濺到盆裡,衛玹覽四處找帕子也沒有看到哪裡有,索性把袖子伸出去,“這兒擦”
顧月舒頗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彷彿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但隨即又從袖子裡拿了帕子出來,“臣有帕子”
“哦,你習慣真好”衛玹覽自然的收回了胳膊,顧月舒擦了手讓人把水倒了,衛玹覽看著他的手又有些泛紅,“還是找個大夫看看”
顧月舒笑了笑,“多謝陛下,但臣已經不覺得痛了,咱們還是抓緊時間回京吧”
衛玹覽盯著他的臉,確定他沒有客氣,這才點了頭,“你要是有哪兒不舒服一定要說”
“是”
走了一天,晚上在驛站休息,晚上衛玹覽起夜時發現侍衛們還緊緊的守著那些箱子,這又把他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到底會是什麼呢?
他走到下面去,侍衛見他下來,拱手喊道:“參見皇上”
人一多,聲音又大,衛玹覽想阻止都來不及了,活生生把好奇心又給壓下去了,他客套了兩句,“辛苦了”就上了樓,路過顧月舒房間時發現門開著。
“陛下”
顧月舒站在屋內看向他,衛玹覽陡然心虛了起來,像是做壞事被人抓住了,“哈哈,還沒睡呢?”
衛玹覽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顧月舒便往外走,衛玹覽可不敢讓他吹冷風,連忙走了進去,“別出來,外頭冷得很”
衛玹覽一進去就關上了門,“吹到沒有?”
他問得太自然了,顧月舒還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謝陛下關心,臣很好”
他剛剛說完衛玹覽就緊接著說了起來,“我就是起夜,晚上湯喝多了,不是要去看你的秘密”
這話說得衛玹覽自己都覺得扯,於是他又緊接著說道:“這麼晚了,我好睏,我回去睡了”說完也不給顧月舒說話的機會,趕緊走了,走到門外關門時還說了一句,“外頭冷得很,你千萬別出來,趕緊回去睡覺”
說完就關門走了,冷風吹來衛玹覽打了個寒顫,古代就是這點不好,晚上上廁所還得走這麼老遠。
早上沒人敢去叫衛玹覽起床,於是衛玹覽睡到中午才醒,他一醒過來看到太陽都到頂了,當即翹了起來,穿了衣服急匆匆就出門,走到顧月舒的房前,門開著,顧月舒坐著看書,聽到聲音看過來,正好對上衛玹覽的視線,他站了起來,“陛下”
衛玹覽沒有進去,只在門口與他說道:“趕緊走吧,在不走,今天都走不了了”
顧月舒喊住了他,“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