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自己忘了多長時間的記憶?”塞爾調整了用詞。
“兩、三天吧?我不太確定。”科特拉維說,“最多不超過五天。最起碼我不記得怎麼跟你一起到這個荒原裡來的。是因為任務嗎?”
“都不是。”
塞爾說出了讓科特拉維徹底愣住的答案。
“你忘掉的是35年份的記憶。”
“……”
“總之,就連我也幫不了什麼忙,”阿達加迦說,“科特拉維老師的事情只能相信塞爾並完全交託給他了。”
盡管包括帝坎貝爾在內的大家都因為阿達加迦所說的話而陷入了凝重之中,但他們隨後又陷入了一種無可奈何。
“其實我要說的正題是——”
這次阿達加迦邊說邊朝著帝坎貝爾邁出半步,直到他們只剩半臂距離,他便以雙手覆住了對方的雙肩,利用重新獲得的身高優勢,充滿威懾力意味的俯視著逐漸湊近對方。
在烏盧克等暗系輕浮的口哨聲此起彼伏的時候,阿達加迦卻只是停在了能讓帝坎貝爾臉紅的距離,頗為認真的、以帝坎貝爾完全意料之外的話語,“警告”了他。
“其實我想告訴小城主你的是,請你別再用那種‘不惜折斷自己的手腳’,‘不惜犧牲自己’之類的、‘完全不顧自身安危’的方式去戰鬥了。”阿達加迦以不容對方避開的方式,盯著那雙漂亮的湛藍眼睛,與它們的主人坦然的對視。
“那是塞爾那種野蠻的家夥才會使用的糟糕戰法,也是我這樣的笨蛋才會做出的糟糕選擇。”
阿達加迦以最直接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不滿,帝坎貝爾則只能:“……”
這個綠眼睛的老混蛋在說什麼?他怎麼覺得自己雖然聽懂了,但是又沒有真正聽懂?
“對了,還有,你是不是見到了某棵樹,還被它勒索了?”
帝坎貝爾:“……”
好像是,但又似乎不是。
“關於複蘇魔法,我……”
“算了,反正結果還不算壞。”
阿達加迦打斷了帝坎貝爾關於梵釋部分的解釋,也打住了這個話題。
“我們可以以後再找那棵樹算賬。”
“……”
帝坎貝爾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混亂,但接下來的話註定會讓他的腦袋變得更亂。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離開我身邊。”阿達加迦說,“如果你必須要離開,也一定要記得帶上我。”
他的話就像帝坎貝爾曾經對自己宣佈過的那樣。
“我相信你所相信的我,一定不會再做出任何違揹你願意的決定。你也是同樣。”
但也有些許的不同,尤其是在最後的部分。
“包括有關於梵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