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櫻低了頭,怏怏的走,跟隨人流走出大殿,難過幾乎要具象化。
難過的,讓樁子似的杵在旁邊的人看一眼就頭痛,也跟著難過了起來,簡直快生無可戀,一把拉住徑自瞎走的白寒櫻,不由分說的拖到偏僻角落,因為耐心告罄而顯得如同斥責,“你從來不信我愛你。”
我多冤啊,學院裡已經開始流傳某位大佬玩弄學妹,騙身騙心吃幹抹淨後不負責,渣的令人發指人神共憤,甚至有小部分人已經知道苦主是白寒櫻了,距離全院周知,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是天曉得!受害者是我啊!
是我啊!
朱映柳簡直要怒指蒼穹,哭倒長城,冤的要六月飛雪,大旱三年。
眼下就要開始十年一屆的百校聯賽,新一屆校際排名就在結果中誕生,到時候眾多風雲學子齊聚,各家大佬出山,人多嘴雜的,這謠言再傳出去,她不要臉的嗎?
權衡利弊,朱映柳決定了,迫在眉睫的問題,就是快點讓白寒櫻鬆口,把兩人關系落實,別在給她扣渣女帽子了。
為了落實關系,朱映柳已經追著學妹纏了大半年了,屢屢反常舉動,才令眾人側目,似真似假的推測出上文流言——大佬玩弄學妹。
“白寒櫻,別搞得我和玩弄身心的渣女似的,我可只和你上過床。”朱映柳覺得自己明明潔身自好,卻硬生生被她襯託成大渣女。
白寒櫻一下子臉頰紅透,這大庭廣眾的,她果然沒有學姐開放,“那……那是個誤會。”
誤會?朱映柳都給氣笑了,“一次是誤會,兩次是誤會,可是白寒櫻……”
她欺身上前,將白寒櫻阻的毫無去路,逼到牆壁上,親密附耳,音柔而質冷,“你數的清我們上了多少次床嗎?”
“你算得清平均上床一回要做夠多少次嗎?”
白寒櫻已經不是臉頰燒了,是渾身都快著了。
偏僻角落無人在意,朱映柳伸手撫上她的衣領,指尖用力下壓,微微一笑,帶著惡魔的蠱惑,說:“低頭。”
白寒櫻順從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襟之下洩露出的斑駁印記,足夠窺一斑而知全豹了,任誰看一眼,都知道曾經發生過什麼。
有些人就是渣而不自知,朱映柳都不知道白寒櫻怎麼好意思的,帶著她留下的重重疊疊新舊吻痕,都還沒消下去,還能嘴硬死不承認,就不給她名分。
她多少算個風雲人物吧,竟然真就糾纏不清的和一個人廝混了近半年,朱映柳感慨的說:“你床下要能有床上一半坦誠就好了。”
別看白寒櫻這會兒臉紅的跟真的一樣,到了床上,那是熱情主動無所顧忌,堪稱獻祭式完美伴侶。
白寒櫻什麼都好,就是不信她。
朱映柳也實在沒辦法,磨破了嘴皮子也說服不了白寒櫻,最倒黴的是,她根本不知道問題的症結在哪?
她不知道為什麼白寒櫻不相信她的愛。
白寒櫻當然不會說了,在陰差陽錯和朱映柳有關系前,她可是個實打實的暗戀者,默不作聲的愛了她很多年。
因為注視的太久了,自然見過朱映柳真正愛一個人的眼神,是啊,她見過。
我見過你愛別人的樣子。
我見過你的深愛,又怎麼能信你說愛我。
誰能打敗白月光?
白月光本人來了也不行。
白寒櫻將各色滋味都咽在心裡,在朱映柳需要的時候淺笑奉上,予取予求,像飛蛾撲火般,撲向她那絕望的愛情。
我知道你不愛我。
我也知道,我愛你。
朱映柳是沒本事撬開她的嘴,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拉著人轉身就走,惡狠狠的說:“行,你想怎樣都行,但我的風評不能再被害了。”
“我們必須做個了斷。”
她說的堅決,白寒櫻是如墜冰窟,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腳下生根,本能的拒絕迴避。
感受到不配合的力道,朱映柳也有氣,不走?
不走也得走!
她又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光是明面上,就是校榜第一,學業,美色,能力,全都是第一,是校際聯賽的冠軍種子,壓軸選手,本校的王牌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