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謙笑了笑,“是白以方沒想爭。”
只不過殷不謙上來就發瘋,氣勢唬人,如果白以方也發瘋,也對贏有著深深執念,那結果還得兩說。
“白家也不知道怎麼養的,白以方真的資質逆天。”殷謙都替白老爺子肉疼,“你說白以方有一人對抗一軍之力,我也信。”
周棲時打破愁容,回想記憶裡的白以方,猶豫道:“我覺得,她也很模糊,對殷謙的態度就不提了……”
“提,為什麼不提?”柳星橫忽然開口,“白以方可是隻對一個人笑過,對吧殷謙。”
噫~眾人行注目禮。
“……”殷謙頭大,柳星橫說:“她都要和你殉情了。”
軍演大家都看見的。
殷謙嚴肅的說:“她在破壞我們關系,是個小人!”
“你倆的事回家再說,”周棲時無語,接著分析,“白以方這個人,我覺得處在很茫然的狀態裡,就像殷謙曾經說她沒有要追求的東西,她無谷.欠無求。”
“對白家沒什麼在乎,對老帝王也沒見得多忠心,但是恪盡職守還是有的。”
“從帝星離開前我不是參加白家晚宴嘛,見到白以方一面,她……”周棲時不確定的講,“好像看了我一眼。”
“!”姚青弦警覺。
警覺的像個猹抬頭,周棲時安撫的給她一個眼神,“我想,白以方未必有敵意,甚至,我覺得,她知道我和阿拉亞的聯系。”
白以方和朱映柳的裝是不同的,朱映柳對權勢有著迫切的渴望,羽翼豐滿後就懶得裝了,白以方是天性如此,實力過強讓她對什麼都不在乎,她知道,但不在乎。
“如果我們能給她一個在乎,”周棲時做夢似的說,“這最強單兵說不定就歸屬阿拉亞了。”
“但是她在乎什麼?”眾人問。
周棲時臉色一垮,“我怎麼知道。”
秦十登位,成為陛下,他想他已經是人間最尊貴的身份,誰還敢阻他,興沖沖的上前。
不出意外的被攔住了。
“陛下,”新上任的帝衛軍說:“今日儀式繁瑣,冕下累了。”
帝衛軍後退一步以示尊敬,謙恭而肌肉繃起,隨時暴發,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十。
秦十掉頭回去。
冕下,冕下……她比陛下更尊貴。
朱映柳踏出殿門,斜倚廊下,注視秦十背影,平心靜氣的開口:“通知各世家,陛下後宮空虛,亟待充實。”
心腹猛地抬頭,驚愕道:“冕下?”這一道令下去,那些世家必蠢蠢谷.欠動,冕下還未曾徹底握掌帝國。
朱映柳虛虛勾起唇角,“不給他們機會,我又何來的機會呢。”她擅長渾水摸魚。
“去吧。”
心腹領命,“是!”
朱映柳撤身回宮,繁複華麗宮裝十分妨礙行動,她張開雙臂,自有流水一樣的侍從依次上前,為她更衣。
換了常服舒服多了,朱映柳長甲叩擊,她思考的習慣性動作,“給他們找點事做,光一個陛下恐怕吸引不了所有人啊。”
“去……”懶洋洋歪坐著的女子,心不在焉的把玩自己的長發,朱唇輕啟,上下嘴皮子一碰,“開啟議會大選。”
帝星新一輪風暴就由她的嘴裡釋出。
秦十何以是她對手,老帝王逝世,姓秦的幾乎沒撈到什麼好東西,龐大的老帝王私産,藥研院,機研院,帝衛軍……全都落進朱映柳手裡。
冕下之稱,含金量高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