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自從確定了週六的約會,沈康時就開始心神不寧。
上課溜號,下課發呆,發錯了好幾次作業。
拿錯作業本的同學笑道:“班長最近思春了?”
沈康時的小圓臉蹭一下紅了,小小的肉包騰著熱氣,過了一陣才無力地辯駁道:“你別瞎說!”
他沒瞎說,沈康時確實思春了。
這幾天,沈康時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坐下來認真回想之前看過的小黃片兒。
因為記憶久遠,他總是想不起來片子裡的小攻是怎麼把那個大家夥塞到別人的身體裡去的。
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為冷馬的家夥明顯比片子裡小攻的那根還要粗長。
這就難辦了,沈康時為此終日惶惶,做夢都想跟人借部片兒來補補課。
這天傍晚放學,一向刻苦學習的沈康時突然抱著書包跟冷馬說要去一個地方。
冷馬好心,問需不需要他陪。
沈康時的眼睛倏然睜大,眼珠滴溜溜地轉,就是不敢直視他,“沒啥大事,我自己去就行。”說完轉身就跑。
沈康時是在第二堂晚自習開始近十分鐘後才抱著書包從後門溜回來的。
因為他學習較好,輔導老師預設他剛才出校補課去了,包括班裡的同學也都是這麼認為的。
冷馬憋著笑,認定沈康時根本不會撒謊。就算他大大方方地出校又大大方方地回班,也不會有任何人質疑他,可他偏偏做賊心虛,欲蓋彌彰。
趁沈康時坐回自己身邊,冷馬貼過去問:“去哪兒啦?”
沈康時抿著嘴,將書包往裡推了推,“唔……處理一些私事。”
“哦……”冷馬故意將尾音拖得很長,盯著沈康時看。
此刻,他的小包子的小臉紅得不可思議,像是一口氣從學校門口跑進來,劇烈運動過後的漲紅;也像每次被他按在床上,口手並用地伺候到射出來的潮紅。
冷馬狹著眼睛,悄聲問:“沈康時,你是不是揹著我做什麼壞事兒了?”
“哪有?”沈康時隨手拿起英語課本立到書桌上,將整個腦袋藏在裡面不給他看。
冷馬這才注意到,小包子的脖子根兒都變紅了:這明顯就有事!
可沈康時態度堅決,一直到晚自習下了都不肯正眼看冷馬一眼,除了給他講題,也幾乎不跟他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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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週的時間過得又快又慢。
沈康時的態度與思緒百轉千回,獨角戲唱了一臺又一臺,可每次把視線放到冷馬的身上的時候,他又會想:時間再快一點就好了,他真的等不及了。
最近在沈康時的大力監督下,冷馬同時兼顧著訓練和學習,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他們並肩坐在教室裡,躺在宿舍的窄床上,都情竇初開,都熱血沸騰,都等待咬一口那禁忌的蘋果,情切切、心癢癢。
過去沒有確定關系的時候,二人都多少有點肆無忌憚,覺得一切都興奮又刺激,像是場浪漫的冒險;正式交往以後,他們又不約而同地鄭重起來。
在學校裡,因為周圍總是有人,他們倆沒什麼機會親密,連晚上睡前打個啵兒都得反複確認於邶已經睡著。
好不容易捱到週六,沈康時回了家,跟王叔、沈母以及王文琴一起吃了幾頓不尷不尬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