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子在路邊停靠下,他靠著車椅閉上眼睛,斂去眼底的一片思緒,裴思愉有個中風癱瘓的父親,這件事對他的衝擊力並不大,因為他曾經在精神病院裡,是見過裴思愉的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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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飾富麗堂皇的度假酒店套房裡,宋言看著傅寒深將電話放下,清涼眸子看向他稜角分明的立體臉龐,忐忑不安地問,“景臣突然問起思愉的事情,那他是對思愉……”
有些事情,不用多說什麼,也大概能讓人一眼看穿。
景臣分明是對裴思愉上心了……
隨意的將手機扔回床上,傅寒深闔了下眼眸,挺拔地身姿踱步到落地窗前,眺望著外麵一覽無盡的蔚藍海麵。
宋言跟到他身邊來,猶豫地蹙了蹙眉,爾後才慢慢說,“你說過筱楠喜歡景臣,而現在景臣卻對思愉上心,這樣會不會傷害到筱楠?”
傅筱楠怎麼說都是傅寒深的妹妹,如今景臣的這態度,讓她不得不在意一些,但裴思愉又是她朋友,這種情況裡,宋言站在哪邊,都不太好。
所以這種感覺,她有點為難,為誰說話都不是。
而相對來說,她也不想插手他們感情上的事,感情都是他們幾個人的,不是她想插手,就可以圓滿解決,誰也不受為難,還能各自歡喜。
可畢竟一邊是傅寒深的妹妹,一邊是她最好的朋友,想說不在意故作輕鬆的由著他們,那一定是難以做到的。
起碼,她還做不到。
傅寒深慢慢掉頭過來看她,深邃的眼,充滿了莫測光澤,定定睨了她幾秒鍾,爾後,見她凝重的模樣始終不散,才是無奈揉揉她的腦袋,“景臣打這個電話過來,就說明傅筱楠已經輸了,這麼多年她跟在景臣的身邊,卻始終沒有讓他把她當個正常女人來看待,就說明,這是她自己的問題,跟你朋友無關,你不需要想著如果沒有你朋友,景臣或許就會接受傅筱楠的這種事情。”
停頓了下,他低垂下眼眸,眸光晦澀,“有些人,輸了就是輸了。”
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是因為別人的因素,單單的,傅筱楠隻是輸在,她沒成功的讓景臣把她當個正常女人來看待,而是一個總是惹禍不斷,讓他放不下心的妹妹而已。
感情,有時就是這樣沒有道理,不是誰在誰身邊長久,就一定會讓人心動,一開始各自情感就不在一個點上的兩個人,單方麵的想要在一起,沒那麼容易。
宋言不知道對待這件事還能再該說些什麼,之前她希望裴思愉能主動跟景臣離遠一些,畢竟傅筱楠在景臣的身邊太久,她再橫入他們的中間,不過是讓三個人感到為難。
但現在……或許有些事情,早已經不是她能想得到控製得了,小心翼翼的防備,終歸敵不過突然而來的意外。
對於裴思愉的過去,她是真不太知情,在高二那年,她才跟裴思愉相識,據說那時她跟裴家兩老剛來這個城市不久,裴思愉從未提起過自己的過去,而裴家倆老也都守口如瓶。
不過,她畢竟跟裴思愉認識長達快近十年的時間,一些事情,勉勉強強還算是知道皮毛的。
譬如,後來她從副院長穆淑貞的口中知道,裴思愉沒了某些記憶。
譬如,裴思愉曾跟一個男人親密無比。
這些事情,她有想過要追問,但穆淑貞卻是苦笑著對她說,“過去的事情有很多不值得高興的地方,我不想讓思愉想起,也不願她想起,她自己也不會想想起來,最後選擇忘記,是她自己的決定……”
於是後來,宋言就再也沒問過,關於裴思愉的過去,也從不對裴思愉追問,她究竟有過什麼經曆。
因為在她的眼裡看來,現在的裴思愉,過得很好,這就已經足夠了……
垂下眼簾,宋言有些洩氣的無聲歎息一聲,卻遭遇了傅寒深的一個冷眼斜來,“好端端的,歎什麼氣。”
宋言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歎氣也錯了?”
傅寒深麵色不改,“你懷著孕。”
在他的眼裡,懷孕歎氣,有負麵情緒等等,通通都是不被允許的,所以一旦宋言歎氣,必然遭遇他冷眼以對。
宋言砸吧下嘴,衝他做了拉拉鏈的舉動,再比了個OK的手勢,動作略為滑稽。
傅寒深卻不買她的賬,力道不大的捏捏她的臉,親暱的行為,無聲勝有聲,爾後,驟然想起什麼,他才問,“小源呢?”
宋言回,“不知道他怎麼忽悠了前臺人員給了他一份小蛋糕,現在在前臺跟人吃蛋糕呢。”
傅寒深臉色一冷,剛想說話,房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小家夥舒服地撫著圓滾滾的肚子進來,“爸爸,我回來了。”
傅寒深給了他一個又涼又冷的斜眼,他這兒子這一路來沒少靠著外貌一路騙吃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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