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當宋言跟傅寒深出了休息室後,外麵除了隻剩陸鬱之外,其餘人都回了宿舍休息去了。
看時間已經不早,傅寒深摟住宋言的腰,來到陸鬱身旁,“這兩天,謝了。”
隻單單的五個字,卻略有感激之情。
陸鬱站在夜色中,身上的軍綠大衣被夜風吹得獵獵飛舞,偉岸挺拔地身姿猶如一尊磅礴雕像,他嘴角噙著淡笑,側頭看了看兩人,“我也不是白幫你什麼。”
傅寒深瞭然他的意思,盡管並不覺得,陸鬱會有什麼時候需要他幫助的地方,但還是道,“有需要,說一聲就好。”
“嗬嗬,能讓你幫忙,這可不容易,我得想好到底什麼樣的事情,才能勞動你。”陸鬱笑著說,又看了看宋言,有點意味深長地繼續道,“一般能讓他欠別人恩情這些,都不太可能。”
很快就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宋言悄然握住傅寒深的手,隻是笑了笑,沒答話,不過陸鬱不難從她笑著的眼眸裡,看到了更為珍惜的光澤。
明白這兩人的誤會解了開,雖然並不懂得到底是什麼事才讓兩個人分開,但看現在這個模樣,陸鬱由衷祝福。
視線倏爾從宋言身上收回來,陸鬱又睨向傅寒深道,“現在就要回去了?”
“今天先回酒店。”傅寒深眼角餘光瞥了瞥宋言,眼底滿滿的都是溫柔繾綣。
陸鬱將兩人的神情都納入眼底,淡淡溫潤地一笑,“也是,都累了那麼久,是該好好回酒店休息後,再考慮其他的事。”
他分明說得沒有暗指的意思,卻偏生讓人聽出一股不一樣的味道出來,讓宋言瞬時有點不自然的臉蛋緋紅,如同一個嬌羞無措的小女人,不過麵上卻還維持一貫的鎮定,並沒發話或者有其他的什麼動作。
傅寒深視線掃視了一圈偌大訓練場,眉目清雋而不帶多餘的情緒,漫不經心地眸光又投到陸鬱的身上,不疾不徐地道,“過幾天,沒什麼事可以回去看看。”
陸鬱微微揚眉,直白地問,“你們要結婚了?”
傅寒深視線淡淡,“還有一場婚禮沒辦。”
陸鬱略有差異的眼眸看向宋言,宋言在旁邊聽著,唇畔微抿,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淡的弧度,衝他點了下頭。
陸鬱頓時瞭然了什麼,搖頭失笑,隻道,“那我得這兩天就著手準備禮物紅包了。”
“當然,最好是準備得像樣點的,否則你對不起你的身份。”
“……”
陸鬱被他冷不防地這句話說得一時噎住,而傅寒深也沒打算等他回答什麼,摟著宋言的腰肢就要轉身,“走了。”
宋言在離開前,衝陸鬱點了點頭,“這兩天,麻煩你了。”
之後,傅寒深二話不說就帶著她一塊離開。
凝視兩人走向車子離開的背影,在夜色裡卻尤為矚目,陸鬱失神地看著他們良久,直至兩人都上了車離開,適才收回視線,無奈笑著搖頭。
他突然發現的一點就是,現在的傅寒深,似乎改變了諸多,至少,跟以前他所熟知熟悉的傅寒深,略有出入。
當然,傅寒深依然是傅寒深,隻不過,或許現在的傅寒深,要比以前更懂得什麼是珍惜珍貴,懂得什麼是感情吧。
愛情的力量有時真不容小覬,至少陸鬱從未想過,有一天傅寒深居然也會變成一個懂得如此精心嗬護一個人的男人,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改變的地方,但他們相識那麼多年,陸鬱不難發覺得到。
愛情嗎……
心中想著愛情這個東西,陸鬱就更是失笑地勾唇,緩緩從軍綠大衣裡取出一包煙,抽出一支來點燃,明明滅滅的火光,將他內斂的眼眸鍍上一層幽深,讓人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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