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來到那個租住的公寓時,宋言正在屋子裡收拾東西。
他緩步進來,精黝的眸盯在她忙碌的背影上,語氣微沉,“你要搬走?”
“嗯。”也許是心平氣和得沒有一點漣漪了,宋言現在對誰都很平淡,她沒有回頭,繼續收拾著東西道,“這裡已經不能住了。”
當那份不堪入目的報紙麵世時,這個租住的地方已然不能再繼續住下去了,會給宋小源帶來很大的影響。
雖然方才裴思愉打電話告訴她,報紙已經被人快速撤回,造成的影響應該不至於大到她在暮城呆不下去,但,這個地方始終已經不能再住,她倒是無所謂,可旁邊的鄰居以後見著宋小源,會用什麼眼神看他?
而至於那個能做到這種份上用最快的速度撤回所有報紙的人是誰,她心如明鏡。
“搬去哪?”掃視一圈她收拾得差不得的屋子,傅寒深凝眉,口吻略帶不善,對於她沒有通知他半句,略感不滿。
“還不知道。”宋言仍舊沒有回頭看他,一邊收拾一邊說,“已經讓我朋友幫找了,過兩天就會訊息。”
猛地,她手腕被人攫住,身子被人扯回來麵朝男人,他黑沉的俊臉已然沒有多大表情,隻有語氣低沉,“這麼急著搬走不就等同於你承認你出軌?”
這句話偏激得令他自己也深感不解,她是什麼情況他都看得到,出不出軌已然證明她有一個六歲的兒子。
但為何他卻不喜這些事情被人大肆張羅在別人的眼前?
麵對他固執的臉,宋言如同他心一樣的不解,“這是我自己的事。”
她並不在意什麼,或許事實被人扭曲了一些,但不能否認她確實有一個六歲的兒子,所以原因這種東西,就如同唐慕年給她的態度,不用追根究底,她有一個孩子就已經足夠狠狠打了他們一巴掌。
傅寒深皺眉,深深凝視她,宋言不想跟他糾纏什麼,手腕從他固執的掌心中收回來,“這些日子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你這麼忙,以後不用再這麼照顧我們了。”
如今她的事情被人暴露出來,現在她才真像一個瘟疫一般的存在,跟她過多接觸,隻會也把他推倒謬論風頭上。
有些人,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她也不想再有什麼關係。
傅寒深聽著那句“不用再照顧”隻覺得很刺耳,她是不止一次的要拉遠他們之間的距離了,每當聽到她這種類似的話,都會讓他覺得不快。
因為是什麼,不好深究。
宋言正在專注收拾著沙發,沒太理會身後男人的臉色,對於他總是不太麵善不太好相處的模樣,她漸漸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分明看出了他的不快,她也沒什麼感想。
可驟然的,正收拾沙發的手腕被人握住,她還沒能反應,身子已經被男人遒勁的力道翻過,猛地壓在沙發上。
他高大的身軀壓到她身上,修長手指捏住她下頜,一個突如其來的吻,遂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瓣。
“唔……”炙熱也濃烈的吻封住她的唇,讓她說不出一句話,驚訝地眸瞪著他,大概是因為這狀況來得太突然,她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導致心頭莫名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