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回事,那日睡熊上妓院喝多了,回途看見一隻公角牛,心血來潮鬥了一番,才被牛角給穿傷。”蘭德爾把事情抹得一乾二淨,這件事除了睡熊和他,以及當日一次行動的手下,無人知曉,手下們也被他下了封口令,若是外傳,全都擔責離開月光宮。
“我賣了。”鄂於半跪準備起誓,卻被蘭德爾阻止。
“我重視內在,你心中有我,比什麼都強,三心二意,是沒好下場的,記住,要敬我如敬神!”
那時蘭德爾諸事順利,連帶說話的口吻都變的傲氣起來,他知道這些有摩爾血統的人,內心敬神,但不是光明教的神,而是山川河流,草木石竹甚至活人等崇拜。
他把最近從埃非大陸來高盧留學的某族小祭司,對他的恭維語,修改增添語序後說出。
他想,鄂於將永遠臣服於他這位神,在蘭德爾自滿改變鄂於人生,走出牢房時,鄂於看著這比自己矮小的背影,心中冒出一個壓不下的想法,那是母親告訴過他的美濃族祭司格言。
“自稱神者,受刀劍加身不傷,若否,則是偽神,可殺之!”
“可殺之……!”
當日,鄂於就回到從小長大的宅院,這段時間蘭德爾派人來修繕過房子,一入門,他插點任不出來,屋院正在拓寬,幾十米外,還有正挖地基的磨房,禽窩,還有馬廄。
除了原本的老僕人外,還多了一個新家人一名純血的法蘭女人,也是他愛慕多年的鄰居,但她後來嫁給一位騎士次男,很年輕便守寡,鄂於當兵時曾默默地回去偷看她幾次。
“妳怎麼會在這?!”
“少主跟我父親說,把我嫁給你。”女人含情脈脈望著他,當晚,兩顆冷寞多年的心,終於再次發熱。
床上一戰後。
“別辜負少主,他是我們的神。”女人在快感中說道,同時看著旁邊書桌,蘭德爾所送的珠寶盒……。
……
……
“布蘭琪呢?”
結束宴會,蘭德爾回房時,已是夜間鐘聲響起的時候,他又沐浴一次,把宴會味道消除,換上睡衣,被霍亨扶著,重回婚房,再由女僕領入,扶他上床。
真正的新婚之夜,算是此晚。
布蘭琪聽見蘭德爾回來,藏在寬大的絲被中裝睡,一動不動。女僕先把布蘭琪睡服解開,布蘭琪想到蘭德爾看不見,所以並未掙扎,讓女僕替她換上寬鬆睡袍。
就算是夫妻,但兩人還是初識,加上蘭德爾不能見物,房內有可能當成武器的尖利物品,全都被收起。
蘭德爾換上寬鬆白睡袍,兩人同躺一張大床上。接著空氣中瀰漫一股異香,這是能幫助睡眠的沉香。
“少爺,我們要幫您跟小夫人嗎?”一名經驗豐富的女管家道。所謂幫忙,便是把布蘭琪固定,引導蘭德爾進入。
“先去門外守著,每過一刻,就出聲喊我,直到我說不用。”
蘭德爾交代完,躺在枕頭上,原本鬆軟的大床只有一個人,現在多了一個主人,他感覺有些怪。
“還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