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道劍芒交錯,塵埃落定時,鄂於的劍只刺入對手一絲皮肉,睡熊左手快速抓住鄂於的劍身,讓他無法抽回,而睡熊另一隻手,劍已架在鄂於脖子上。
“速度快,沒什麼了不起。”睡熊話音甫落,巨劍從鄂於肩膀切下,落入股肉間,讓鄂於痛喊一聲。
睡熊繼續出力,要將他整個手臂斬斷,分離身體。
“一起下地獄吧!”鄂於有樣學樣,左手抓住同樣睡熊巨劍,右手繼續出力,想要把劍刺進他的心口,無奈盔甲厚實,並未偷工減料,他撐了兩次呼吸的時間,終於被痛楚擊敗,兩手都垮了下來。
“碰!碰!”
睡熊見狀,用他那堅硬的頭顱作為武器,狠狠對撞鄂於的頭,把他撞的眼冒金星,把他撞翻在地,卡在肩膀的劍,隨後被睡熊抽出。
“很久沒這麼痛快。”睡熊摸了身上傷口,手心瞬間染紅,他舔了一口,接著高舉劍對著恍惚的鄂於。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睡熊背後一輪明月圓滿高掛,是那麼醒目。鄂於看著天上,準備受死。
“遺言?”睡熊瞄準了他的心口,“地獄再看吧!”
“咻。”
“他還是活著好。”幾支箭突然破空而來,射向睡熊四周,干擾了他。
一名少年駕馬出現,手上拿著剛剛由工業局搞出的半成品遙望鏡,勉強能模糊看見十幾米的地方,而他身後一隊城防軍,也在後面跟著。
“這破玩意,跟看馬賽克似的。”蘭德爾低語並把遙望鏡丟給身邊的城防軍。
“少主!......您半夜不睡,跑出來做什麼?”
“你仇人無數,鄧布收到情報,有人高價買你,會在你進出禁區時動手,不就是現在嗎,本少主特來救你。”
蘭德爾說完,看著地上的鄂於,揮手讓手下上前,“我要活的。”
手下看見睡熊模樣,有點膽怯。
“很難,老子今天很生氣,不殺人不行。”睡熊此時的眼睛也退回至一條縫隙。
“那我們過兩招吧。”蘭德爾說完,手下忙勸,“少主不能!”
“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蘭德爾轉看睡熊,“過招之前,有一件事跟你說,你的老四嫁給“其林準爵”的兒子,應該是沒問題。”
蘭德爾走近睡熊,耳語一番,睡熊的表情很精彩,眼皮時張時閉,等蘭德爾說完,睡熊整個人矮了一截。
比試開始後,蘭德爾壓低身子,“你抓的住比風還快的劍嗎?”
劍出鞘揮舞幾下,在即將審判睡熊前,蘭德爾腳步頓停,隨即收劍入鞘,“我的劍氣已經把你的身體制住。”
“咳…傷很重,我想,要休息幾個月才能再拿比武。”睡熊聳肩認輸。
一個月時間,鄂於被關在病房裡,每天都有人照料他,直到恢復元氣,不過怕他暴動,因此病房同設在牢房中。
有人每日會拿食物跟水來,並且治療他的傷口,不過他手腳無法自有活動,因為被加了鐵鏈。
睡熊來看過他一次,走前留了一句話,“你最好別犯任何錯。”
鄂於又在疑惑中度過許多日,心中掛念母妹,但照顧他人只說別擔心,除此外,一概不理。
從鐵窗外望去,日落月升,共二十一次,直到迎來第二十二日的早晨,他終於見到思念的家人,且母親臉色好了許多,看上去有了光澤。
“對不起,我連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