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步道上,靠著依稀透樹的月光示明,準備動手。
“奧斯卡馮原路?”鄂於轉動脖子,發出喀喀聲音,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你嘴巴**了,唸的這麼拗口。”睡熊啐了一口,接著深吸一口長氣。
“我也覺得,這名實在太難聽。”鄂於轉動手腕,準備出劍。
這一個月來他發現他的身子有點不一樣,好像多了幾條筋幫忙工作,勞動不再那麼累,出手速度也快了不少,上個月,他幫一個領主的莊園農作,不小心割傷了手,卻復原極快,半日時間就無大礙。
“剛那手箭術不錯,不過我們有仇?”睡熊道。
“都說你是第一勇士,我想試試,幾招能殺你?”鄂於隨便編了個理由。
“既然沒仇,那你就是傻子,我討厭傻子!”睡熊說完,眯成縫的眼張大至少一半,一股寒芒射出!手中長劍同步一揮,竟揮出劍風來!
鄂於也動了,此時,剛好有隻雀兒來湊熱鬧,飛過兩人中間時,兩人對完一劍,換了姿勢,以背對背。
只一招,鄂於就留下冷汗,劍也崩了一角,這隻亂入的無辜鳥兒,不知亡於誰手,身體被精準切成兩半,左右分飛。
由於死的太快,身子反應不過來,一半墜入塵地時,另一半還繼續飛著,待反應過來時,這一半身體撞上一顆大樹,身子登時爆裂,最後剩餘幾片羽毛,空中飛舞……。
此時兩人同時回首,都站在剛才對方踏的地面附近,距離大致不變。
“夠快。”睡熊道。
“我會贏!”鄂於心中默唸,信心,是他多次負傷又能活下來的主因。
鄂於右手持劍,青筋畢露,左手手指關節發出啪啪聲,使出弓步姿態,第二劍如流星飛快般刺出。
很快,若要形容有多快,每一下劍刺都在眨眼之間,睡熊雖看得清,但身體卻反應不過來,有幾下,他雖有反擊機會,卻不敢出劍,只是不斷借勢後退,尋求更穩的反擊時機。
“操!”睡熊雖閃過十二下如疾風怒濤地攻擊,身上卻也多出四道紅口,他皮破血流。但終於忍住沒有反擊,他聽著鄂於的喘息聲,知道贏定了!
“禮服內還穿盔甲,你命大!”鄂於氣力耗盡,自己主動拉開距離,把額頭的汗擦掉。
“體術者的身體,不過也到此為止了,真是可惜。”睡熊又啐一口。
“真是體術者!”鄂於聞言半驚半喜,他身體出現異常後,出手速度快了不只一半,他一直疑惑,經睡熊這麼一提,才讓他想起此事。
自古以來,離奇之事多之,很多不能解釋的情事,多被冠以神積,中古部落時代,對於先天力量強大,堪比獅虎的勇士,各地都有稱乎,在歐羅大陸則他們被稱為神選者。
許多勢力都想把手下,變成這種以一敵十,甚至二十的強大武士。
當時冶金鍛鐵的工藝,還不發達,所以若自身勢力有個體術者,簡直如虎添翼。
到了黑暗時代,東方鐵騎滅國無數,從五輪帝國(天竺帝國前身為起點,席捲世間,五輪帝國被滅後,許多領主臣服跟隨遠征,而他們的瑜伽術也隨之傳入歐羅大陸,“神選者”稱乎,受此影響轉變為“體術者”,因為五輪人認為這是後天鍛鍊可成的身體。
先天或者後天,神賜或是人為,此後爭議不斷。
到第三任鐵騎之王肅冬時,爭論畫下據點。
肅冬野心千古未有,除了陸地山川,連海洋盡頭他都要收納。
他想,一支無敵的體術者大軍,能幫他“踏破四海,征服世間盡頭。”
除了讓體術者婚配外,他還讓上萬奴隸跟士兵練習瑜伽術,卻十年未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