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元在征討安南,征討緬甸,征討日本,征討爪哇時,死的江南軍漢人,數不勝數……
宋濂深吸一口氣,想起自己的正事,也顧不得和陳四九討論,嘿嘿笑著說道:“道長,若是這樣的話,你能否資助小生一番,我自江南來漠北,路上盤纏用盡,如今囊中羞澀,若是沒有金銀,可否討點酒食?”
陳四九翻了個白眼,感情是來要飯的?
陳四九搖頭。
“對不起,我的酒食,人吃的,驅口奴隸吃的,誇誇其談的儒生吃不得。”
說著招呼彭瑩玉與他一起,坐下吃肉乾,喝酒暖身。
宋濂摸了摸餓的咕咕叫的肚皮,見他們吃的香甜,吞了口口水,苦澀道:“道長,你都資助酒食與這牛圈中的人,為何不能資助我呢,大皇帝忽必烈,都要為至聖先師孔聖燒香,我雖是儒戶出生,也是道門中人,你見同道落魄而不救,豈不有違修持?”
陳四九又翻了個白眼。
他招招手,對宋濂道:“玄真子宋濂是吧?我告訴你,四川樂山有一座大佛,你應該去看看!”
宋濂疑惑道:“去幹嗎?”
陳四九道:“叫樂山大佛起來,把它屁股下面的佛座給你坐,你管的比樂山大佛還寬!”
“咱二師傅有句話說,勸人向善,猶如殺人父母,你這廝說話讓咱很反感,要不是看你長得醜,我非得給你幾腳,趁咱還沒發火,趕緊滾!”
那宋濂委屈地撇了撇嘴,又縮了回去。
沒過多久,風雪完全停歇,頭頂又出了太陽,很快地上的泥濘全都曬乾。
牛圈中的眾人紛紛出來,蒙古牧民三叩九拜,對著喇嘛召頂禮膜拜,從山腳下便虔誠的修持,而漢人驅口奴隸,則是更加賣力地搬磚添瓦,運送建材上去修建這座喇嘛召。
陳四九見天色大晴,招呼彭瑩玉牽馬,準備出發。
這時,那儒生宋濂又走了出來,他牽著一匹瘦馬,右手拿著陳四九之前給牛圈眾人的酒囊,討好地將酒囊掛在了陳四九馬上,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陳四九包裹陌刀的那刀鞘,嘖嘖稱奇道:“道長,你莫非是刀刃?這比蒙古人的斬馬刀還粗大,你能揮舞的動?”
陳四九當著他的面,將陌刀在手中轉了一個刀花。
宋濂瞪大渾圓眼眸,道:“壯士,道長您這一手乃是金剛伏魔,鍾馗鎮鬼的手段。”
他撓了撓頭,問身邊也是羨慕不已地彭瑩玉道:“小沙彌,你說這道長是如何練成此等手段的?不愧是遼陽仙山洞府出來的仙長。”
彭瑩玉倒是沒聽出宋濂話中的馬匹味兒,咧嘴道:“俺也不知道。”
陳四九咧嘴笑道:“想學?”
宋濂見他主動搭話,連連點頭,自己跟上陳四九有望。
陳四九眸子閃爍,道:“自十五歲起,每日揮刀十五下,此刀重三十五斤,乃唐時安西軍李嗣業所用古刀,香積寺一戰,唐軍與安祿山叛軍大戰,陣斬六萬餘人,此陌刀之下,人馬俱碎。”
“若是無唐軍殺神,大唐能定河北叛亂否?”
他似乎是在問自己,又似乎是在問宋濂。
扭頭看向山頂喇嘛召,信眾和漢人驅口奴隸,猶如螞蟻一般渺小,在山腰上蜿蜒勉力爬行,他們努力的向上,妄圖擺脫這個人吃人的大元,在寺廟的神佛注視下,求得一炷香火的寧靜。
“我練此刀,是為了斬盡天下不平事,殺盡天下不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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