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提出來,反倒是最好的,畢竟誰也不想讓自己的利潤熘走。
中年商人名叫錢來,很俗的一個名字。
他見徐凡沒有說話,反倒是勾起了興趣,滔滔不絕的說著。
甚至還打保票,如果徐白能夠說出來,這一行買賣他們合作,利潤必定會比現在更高。
信誰都別信商人那張嘴,那張嘴能夠把天上的月亮都給說下來,徐白只是滿口答應,但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
錢來心中也是疑惑,面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沒有多大,但卻極為油滑。
無論他怎麼探聽,也探聽不到絲毫訊息,但越是這樣,越是激起他的興趣。
商人逐利是本性,他當然不會放過。
錢來還在滔滔不絕,徐白就當聽個樂子,一邊駕著馬,一邊聽著。
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走的時候是晚上,而這個時候又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已經臨近深夜。
前方的車隊漸漸停了下來,徐白也跟著停下。
耳邊已經沒有了噪音,錢來說了好久,見徐白還是閉口不言,他也不再說了。
徐白見到車隊停下來,心中正是疑惑之時,就見到最豪華的一座馬車上,下來一個女人。
女人穿著碧綠的裙子,頭髮高高盤起,用一根翠綠的簪子纏繞著,顯得雍容而又美麗。
徐白知道這個女人,在來的路上,已經聽到不少人談論過。
鍾如琴,鍾家的大女兒。
要說這鐘家,也是專門行走邊關的一個行商,但卻是一個富有的家族。
即使比起一些京州府道的名門望族來說,這錢財也不會少。
但很遺憾的是,他們並不是行當中人,在身份上始終會低上一些。
鍾如琴是種家的大女兒,本來已經嫁作人婦,嫁的還是一位朝廷官員。
但沒想到在嫁過去的當天晚上,還沒來得及行洞房之事,那位朝廷官員便斃命了。
經過午作的檢視,才發現是由於心跳過快而死,具體的情況就是在揭蓋頭的時候,見到了鍾如琴的容顏。
自那之後,那官員的家人們便認為鍾如琴是個不祥之物,把她掃地出門。
鍾如琴回到家裡,也備受家中的責任,但她並未當回事。
由於以前嫁作人婦,雖然未經房事,但她仍然將頭髮高高盤起。
在家中受到各種指責之後,她便做起了行商生意。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竟然做得風生水起,把以前的所有指責全部都化作雲煙,成了家中的頂樑柱。
說句實話,在徐白眼中,這個鍾如琴確實漂亮。
烏黑長髮,杏眼如水,峨眉如雲,嘴如櫻。
光是那流轉的眼波,就能夠讓人心曠神怡,再加上那一身成熟的氣質,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很潤,真的很潤。
徐白又瞧上兩眼,便從懷中拿出書,看了起來。
既然停了下來,他也沒有去問,因為很快就會得到答桉,果不其然,鍾如琴在下來之後緩緩開口。
她的聲音很小,很溫潤,聽在耳朵裡帶著成熟的韻味。
一旦遠了,便沒人聽見,但徐白的實力卻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