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開啟牢房,秦源走進去,看清了上面寫的詩:“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但從詩看,這又是一位譚壯飛、林義東一樣的英雄。
聽到動靜的汪季新轉過身,平靜的看著秦源:“你是?”
“左史院的記錄,記錄言論的史官。”
秦源微笑著說道。
汪季新明顯的鄭重了不少。
獄卒放下桌椅退出去後,兩人坐下。
秦源將帶來的酒肉擺放在桌子上。
自從手頭寬裕後,自帶酒肉成了秦源一個特色。
除了黃蓮教主那樣油鹽不進的人,看到酒肉,態度會好很多。
“全聚德烤鴨,二斤豬頭肉,半斤花生米,十年的蓮花白,記錄破費了。”
汪季新臉上多了一些笑容。
“我們邊吃邊聊”
秦源將筷子遞給對方後,問:“您是哪裡人?”
“浙州山陰人”
秦源唰唰記下後,繼續問:“聽說您祖父中過舉人,做過訓導,您父親也是讀書人,您本人中過秀才,還是第一名,為何不繼續科舉而選擇造反?”
汪季新將手裡的筷子又放了下去,憤然道:“天下敗壞到了這步田地,不反待何”
秦源記下後,目光投向髒兮兮的牆上的詩:“以前也有個人寫過一首詩”
“誰”
“譚壯飛”
“他”
汪季新沒什麼表示。
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了,這間牢房,是林義東曾經住過的”
“義東”汪季新一怔,隨即露出崇敬的道:“他是我敬重的人。”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看來你和他們兩個一樣,都是不怕死的人。”
秦源感嘆道。
“死有何所懼”
汪季新面不改色的說道。
“別光說,吃”
“好,我就做個飽死鬼。”
汪季新拿起筷子豪邁的大口吃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