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柳氏真的驚嚇到了,自幼習武丹田真氣無意識的執行全身,卻突然之間只覺得內裡全失綿軟無力,目光驚慌凜冽。
“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姨娘不必擔心,只是這在車內的暖爐中加了點藥草暫時讓姨娘功力全失,氣力短缺。兩個時辰之後便可恢復並無他害,老夫行醫數十載這點準頭還是有的,請柳姨娘安心!”
“師父犯上作亂的事情與我無關!而且九華門已經覆滅!入王府實屬巧合!”柳氏輕晃著兩張宣紙,“蕭前輩連這種陰私都知道了,至於是如何入衛王府為妾的蕭前輩應該也清楚了?”
蕭甘農輕笑:“不要叫老夫前輩,不愛聽,請叫我大人!”
“...蕭...大人”
“哎!柳姨娘,老夫清不清楚倒是其次!你有什麼話還是跟外面的三位校尉解釋吧。他們清不清楚才是正緊!”蕭甘農輕輕撩起車簾,頓時一股寒氣鋪面襲來,還在昏迷的夏宗孝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好像有點冷。
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就停在朔州城西門外的官道上。
三衛原本形如長蛇的行軍隊伍已經變陣。左衛右衛護住糧草輜重。
而負責護衛夏宗孝的衛王中衛,數百著甲持刀的將士組成盾陣將夏宗孝的車架團團圍住。
其餘將士則在各自將官的指揮下里三層外三層的守在外圍,刀槍出鞘弓弩上弦,嚴陣以待。
三名校尉手握刀柄站在車外,面冷警惕的盯著馬車。
城牆上戍守的邊軍將士和城下迎上來的邊軍校尉不明情況,突見城下朝廷來援的軍隊一副馬銜環刀出鞘的備戰模樣,嚇了一跳,以為有詐!個個神經緊繃,刀槍不離手,城上的差點下令擊鼓集兵。
城下的退回了拒欄,陷馬坑後集結兵丁戒備著,城門半掩,觀望形勢。
柳氏面色猶豫悽苦,輕輕拉過錦被蓋在夏宗孝的身上,掖好四角,拖著疲軟無力的身子下了馬車與三校尉對峙。
“三位將軍,妾雖為朝廷逃犯,但殺官造反真的和妾沒有關係,妾留在王府真沒有邪念,只想此生有個庇護伺候殿下!”
三人對視,默默不語。孫世祿上前一步,手不離刀柄冷聲道:“姨娘為何接近殿下的原因,卑職們不想知道,但姨娘乃刑部在冊逃犯,不可在留在殿下身邊。如果姨娘真的為殿下好,請姨娘自行離開,別讓殿下為難,使我等難做。
衛王三衛上下軍戶家眷數萬人,生死榮辱,全繫於王爺一身,姨娘身份特殊,斷不可留在殿下身邊!”
蕭甘農也已經從馬車上下來,替換他的照顧夏宗孝的是小骰子,小骰子好像才知道,柳氏真實身份是一位朝廷逃犯。驚訝無比,爬進馬車內照顧夏宗孝之餘還將車簾留下一條小小的縫隙看著外面的動靜。
蕭甘農看熱鬧不嫌事大。思慮一閃遞給正在簾縫後面偷聽的小骰子一瓶食指長的翠瓷小瓶做了個放在鼻子底下聞聞的動作又指了指人事不省的夏宗孝。
小骰子腦袋靈光一下心領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