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騫的意思很明顯:不適應就慢慢適應,沒有辦法。
衛薊巖沒有說話了,也明白:因為是將士,所以服從命令是天職。
“回來這幾天,頭一次這麼暢快啊!”衛薊巖也並不是來找安慰的,很顯然聞騫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有時候只是要個懂得的人。
場邊的來人抱拳,對著衛薊巖喊了一聲:“世子”,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衛薊巖沒什麼忌諱,直接吩咐:“說吧!”
“剛試過了,那姑娘的身手流暢,動作連貫、巧妙,每次攻擊的部位:後腦、太陽穴、頸側、喉部……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襠部、腰腹、膝蓋……每一次出擊都準,狠,沒有多餘的動作,都是直擊要害,應該是受過高強度的訓練的。”
聞騫看著他們的對話,露出疑惑的眼神。
衛薊巖解釋說:“早上出來在街上看到一個姑娘,身手似乎很特別,就派人去試探了一下。”
聞騫倒是一笑:“薊巖什麼時候也開始對姑娘感興趣了?”要知道,衛薊巖今年已經二十三了,還沒有成親,衛夫人可是愁得很。
衛薊巖也跟著笑了笑:“你想多了,那姑娘的身手像行伍出身。”
“會功夫的女子並不少見。”
“她沒有內力。”
聞騫似有些不相信,看了看剛回話的人。
那人道“聞公子,我們世子說的沒錯,那姑娘出手乾淨利落,比我們戰場殺敵的功夫更精妙,不似江湖出身,也不是那些小娘子用來表演的功夫。”
聞騫點了點頭:“那還真有些意思。”不過聞騫也沒打算繼續探究。
衛薊巖跑了兩圈馬,跟聞騫聊了兩句,人舒暢了不少。道別後,各自離去了。
回去的路上衛薊巖繼續問道:“衛七,那姑娘是什麼人?”
“什麼人屬下還沒有打探出來,好像是才來京城的,要盤鋪子做生意。”
“不過……”衛七猶豫了一下。
“不過什麼?”
“那姑娘救了那個小孩子後,還給了他銀子,小孩問以後怎麼還他銀子,那姑娘沒直接回答,只說以後她會很出名的,到時候就知道了。”衛七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資訊,但是他覺得那姑娘說她以後會很出名的,並不是在敷衍,也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以後會很出名嗎?”衛薊巖低喃了一遍,繼續問到“那她的鋪子可盤到了?”
“沒有,看上了東福街柳家的鋪子,但人家只賣不租,沒談成,那鋪子怕是有問題。”
“買下來,租給她。”衛薊巖吩咐道。柳家就是有再大的問題,也不敢吭到他鎮國公府上。
“世子?”衛七看了看他們家公子,不確定剛剛聽到的吩咐是不是真的。
衛薊巖掃了他一眼,重複了一遍:“買下來,租給她。”然後策馬離開了。
衛薊巖之所以好奇聞茗,一是因為她阻擋小二的身手,還有就是她的眼光,因為如果她不出手,他也準備救下那個孩子。一直沒動,看到那個兇狠而又隱忍的眼神,他準備出手了,但晚了一步,很顯然有人跟他想到了一處,沒想到是個身手特別的姑娘。
而留下的衛七開始腦補:不是應該懷疑這姑娘有什麼問題,或是什麼奸細之類的,繼續盯著嗎,為什麼要買了鋪子租給她啊?世子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不被美色所迷吧?
拍了拍頭,一副恍然的樣子:我明白了,世子定是把這個姑娘放在眼皮子底下好監視。世子眼裡怎麼會有美色,他果真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