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老者目光微凝的注視著眼前的年輕人,良久,他才冷哼一聲的說道:“莫要扯開話題,你可曾算出我想要算什麼了?”
“算出來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
“仕途!”
徐伯清微微一笑,說道:“此二字乃是老先生心中所想,不知小道有沒有算錯?”
既然已經推測出是被貶,然後回京復職的,那想的除了仕途之外,還能有什麼?
老者此時面色已經拉了下來,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知道老夫是誰?”
徐伯清搖搖頭,“不知。”
兩人四目相視,氣氛顯得有些沉重,老者似乎想透過這種方法判斷他有沒有說謊,而徐伯清年紀雖小他幾輪,卻也沒有露出絲毫懼色,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與之對視。
良久,那老者才冷哼一聲,問道:“那你再給老夫算算,老夫這仕途如何?”
可能他自己都沒注意,在不知不覺中,他的聲音已經軟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樣生硬,言辭間充滿攻擊性。
“不知。”
“不知?”
“確實不知。”
徐伯清拱拱手,解釋道:“廟堂風雲變幻,老先生的仕途亦是雲遮霧掩,小道修為淺薄,能看到的東西本就不多,還望老先生見諒。”
“你倒是個實誠的。”
老者點點頭,也沒了之前批判後輩的心思,便準備起身離去。
還沒給錢呢!?
徐伯清見老者要走,心頭一動,不急不慢的說道:“小道雖看不清施主的仕途,卻也有兩句詩句想送給施主。”
此時的他將‘老先生’稱呼改成了‘施主’,而且語氣也著重了幾分。
老者剛起身,聽到這話也頓了頓,“說。”
徐伯清沉吟了一會,說道:“第一句叫做‘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老者目光微凝,以他的閱歷自然能悟到這句詩中所蘊含的深意,深深的舒緩一口氣後沉聲問道:“那第二句呢?”
“第二句叫做‘十年運道龍困井,一朝得勢入青雲’…”
徐伯清說完起身拍拍屁股,隨之拱拱手,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祝施主此番進京大展宏圖,一掃廟堂沉痾。”
老者冷哼一聲,變戲法似的從袖口裡甩出一錠銀子,恰好落在徐伯清手中。
“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