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一家子走了,因為小胖子兩個該回去市裡上學了。
送回去後,秦容先和梁紅玉也回了縣城,但還是每天來村裡。
有時候幫忙帶帶娃,有時候跟著撿撿雞蛋、放放牛羊,有時候會跟著王慶忠兩口子研究研究他們新搞出來的各種辣條。
陳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進山的。
家裡支應的開了。
他就藉著放生豹子的由頭出來了。
未免家裡擔心,他這次就不只是帶了黃鼠狼了,黑娃小金帶了,二禿子也帶上了。
跟著去了幾趟市裡,現在二禿子可以給人傳信了。
試了幾次後,讓陳凌都覺得新奇好玩。
“咦?富貴這麼快就回來了?豹子又放走了?”
陳凌走在南山之上,迎頭碰上陳大志和陳寶栓兩個,這倆正在竹林砍竹子。
“是啊,放走了。”
陳凌應著聲,走過去。
“你還真給放了啊,俺們都以為你得像養老虎一樣,把豹子養在家裡。”
陳大志一邊說著,一邊揮刀砍竹子。
“我倒是想養啊,家裡不讓,說每天要喂生肉,怕傷人,跟動物園長大的老虎到底不一樣。”
陳凌給村裡說的是把豹子放到藤河鄉附近的荒山裡了。
那邊有大河,村寨也少,就像金水河旁的金門村、桃花溝這樣的。
人煙少,後面大片的山林綿延向西而去,適合放生。
不然放到附近的山裡,這豹子說不定還會跑回來。
它有這個前科。
大夥都不放心。
陳凌要是不想養,就還是放遠點吧。
今天早晨就是出去走了個過場,別說藤河鄉了,長樂鄉都沒出,就把豹子丟洞天裡了。
沿著金水河,放了放馬,放了放鷹,買了點油條油饃就回來了。
“你們砍竹子幹啥,這是不摘那些野果子了……”
“弄幾個鳥籠、筆筒之類的小玩意兒,你那個朋友老周特喜歡,說能拿出去送禮。”
陳寶栓笑著說:“帶著那些老闆們也讓俺跟大志哥弄點平安符,上面雕點鱉王爺,仙鶴,還有魚蝦什麼的。”
“行啊,這可比摘果子賺得多。”
陳凌眼睛一亮,拍拍他肩膀,“看來寶栓你這手藝又見漲了,老周那麼挑的人都能看上你搞得小玩意兒。”
“嘿嘿,跟大志哥學的,再說那些人也是衝你來的,人家肯花錢買俺們東西,好多也都是看你的面子。”
陳寶栓說道。
“富貴你瞧,這娃現在多會說話。”
陳大志咔咔砍倒一根竹子,挑了挑濃眉道。
陳凌哈哈一樂,“是,我也看出來了,寶栓會哄人高興了。”
倒把陳寶栓說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起來。
其實這些還真是他心裡話。
要不是陳凌和陳大志照顧他,他以前幹那些事,村裡可沒那麼快接納他。
當然他也知道現在兩人就是跟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