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上坡它們不怕,後腿強壯,蹄子一蹬地,曾的一傢伙,半拉牆都能輕鬆的躍過去,人要是攆著豬上山,根本追不到。
但野豬到要是下坡的話,主要就靠的是前腿了。
太陡的山坡,野豬頭朝下,屁股朝上,前腿短還沒什麼勁兒,賊難受。
它們不愛走這種路。
也不會把這種地方當成是主獸道。
“是啊,這麼難走雜路,還專門在夜裡衝下山找過來拱人,可見這群傢伙心眼兒多小,有多記仇。”
劉廣利嘆了口氣。
至於為什麼這地方會有豬徑。
是因為野豬鍾愛泥塘,溼地這邊非常受它們喜歡,天熱的時候喜歡跑過來聚堆在泥水中打滾消暑。
所以才會冒著這陡峭的山坡經常跑過來,在此趟出來一條不算正經的主獸道。
兩人說著話,前方的小金和黑娃的尾巴先後豎了起來,鼻腔發出細小的哼唧聲。
陳凌見此便笑道:“看來這條難走的道上還真是有意外的收穫。”
隨後又看到劉廣利身旁瞬間警覺起來,準備出擊的虎頭黃和狼青狗,讚許的點點頭:“這是兩條好狗苗子啊。”
得到頭狗的訊號,能瞬間給出反應,而且不亂叫,這已經具備好獵狗的素質。
不然狗這東西養成了壞習慣很難改。
畢竟狗不會說話,人沒法與它無障礙交流。
除非一做錯,就動手打。
但那種不可取,獵狗是夥伴,不是奴僕,靠打是馴不出來的。
劉廣利呵呵一笑:“騷路還是差了點,不跟你這兩條狗比,在俺們那兒勉勉強強,將將就就能當成頭狗來用……”
然後兩人就看著四條狗兩前兩後的爬上山坡,衝入山林之中掃蕩起來。
一老一少,在夜色下,知道有情況也絲毫不慌張。
這次有狗有槍不說。
獸道上的關鍵位置還有夾子,野牲口敢過來夠它喝一壺的。
結果兩人隨著狗登上山坡走入林中,小金這時候竟然在前方開聲了。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麼動靜。
陳凌用手電筒掃過去的時候,光線之下,它勐地抬頭望向了西南方向,汪的吠叫一聲,抬腳就跑。
這時候黑娃也有了反應,雙目炯炯有神的望了一眼,抬高腦袋嗷嗚一聲低吼,從另一個方向抄了過去。
小金黑娃這麼一開聲叫。
劉廣利的兩條狗當即就跟了上去,直奔黑娃方向,緊隨其後。
“不對勁啊,剛才還沒這麼大反應。”陳凌這邊一老一少驚訝的對視一眼,急忙檢查獵槍,野豬不怕,就怕來的不是野豬。
待二人檢查好獵槍和一應傢伙事,便一人打著火把,一人打著手電筒,沿著山嵴向黑娃的方向追過去。
小金是頭狗,獵人先跟幫狗,再視情況而定。
沒走多遠,兩人看到黑娃三狗停下。
也悄悄放緩腳步,而後藉著手電筒和火把的光亮,就見山嵴下,山腰的平緩處,影影綽綽的是一幫野豬,豬群之中,小個子在前,大個子在後,吩兒吩兒的叫著,悠閒的拱著雜草落葉覓食吃。
這是母豬和剛長起來的小半大豬。
而鬧出動靜的是另外兩頭大公豬,挺著一雙大獠牙,正怒嚎著在山林稀疏處激烈的搏鬥。
一看這情形,劉廣利眼睛亮了。
“好傢伙,原來是獨豬入群了。”
“兩公相鬥,必有一傷,這是好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