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這邊現在還打雁嗎?”馮義問。
“打,那咋不打,就是打的人沒以前多,現在基本都是小年輕去打雁。”
劉廣利說,“俺們這些老傢伙們一般進山找點獵物就算逑,一般是不打雁啊鶴啊這種東西的。”
“為啥啊?你們這打了這麼多年獵,還能打不了這大雁?”
眾人很好奇。
“不是打不了,是打雁不好,這大雁跟鶴都是成雙成對的,你打死一個,另一個就不能回家了,到雁門關的時候有站崗的,把著門,剩下這一個大雁就不讓進去,是有這個說法。”
這樣說大家就懂了,心說看來這老獵人到老了也會慢慢心軟啊,竟然會覺得剩下的那隻孤單的鴻雁可憐。
不過這故事說得挺對。
大雁和丹頂鶴這些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古時候新人成婚,還有抱雁禮,新郎接親的時候抱一隻大雁,鴻雁成雙成對,寓意新人執手一生。
大家守著火堆閒聊著,沒多久,烤箭豬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陳凌聞著香味湊到跟前,翻動起來,直到箭豬肉烤成金黃色,泛著金紅的油光,這就能吃了。
這種吃法,也不咋放調料,說實話陳凌只在烤麻雀、烤知了螞蚱之類的時候吃過。
丟在火堆裡,簡單扒拉扒拉就行。
但是這箭豬還是第一次。
可吃過一口之後,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才明白什麼叫做高階的食材只需要簡單的烹飪方式。
好吃,太好吃了。
比獾子肉還好吃。
這以後不得多搞幾隻?
他這個嘴刁的都覺得好吃,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一個個也不嫌燙手燙嘴,抓著肉就往嘴裡塞,一邊塞還一邊含湖不清的喊著:“好吃啊,太好吃了。”
吃完烤的箭豬肉,再就著燜的箭豬肉和一碗黃豆箭豬湯,所有人都吃美了。
“好傢伙,這次進山得勁兒啊,頭一天就吃這麼過癮,夜裡野豬要是再聞著味兒找過來,俺可跑不動了。”
《控衛在此》
劉廣利卻笑道:“沒事,野豬敢追你,你就只管往山下跑就是了,野豬前腿短,一旦攆人,跑得快了,就容易剎不住了,野豬眼還不好使,說不定就從山上滾下來呢。這樣的豬倒是容易對付。”
好傢伙,這話讓人聽了沒法接。
面對這種老獵人,經歷得太多了,說啥人家都知道了一二三來。
這時陳凌喊上自家兩隻狗,舉著火把對他道:“廣利叔,去糞路轉轉,熘熘夾子去?”
“走。”
劉廣利連忙拍拍屁股起身,抓起獵槍也喊上自家兩條狗跟了上去。
養狗,養好獵狗,兩三條為妙。
少了照顧得到,能出好狗。
獵狗多了,就得常往山上帶,而且不允許有太多的失手,不然容易把狗養廢。
劉廣利去年的虎頭黃也被野豬給拱死了。
現在的兩條狗是今年重新養起來的,一條狗是虎頭黃,另一條是青狗,也就是狼青,馴得也差不離了。
“不知道你看出來沒,這邊這個糞路實際上不是個正經的糞路,是那豬來這兒水邊喝水洗澡經常趟出來的雜路。”
“是這條糞路太陡,緊貼著有水山峽,對吧?”陳凌說道。
方才劉廣利也說過,野豬前腿短,吃不住勁兒,不喜歡走太陡的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