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可是天然麝香。
陳凌對此是最為清楚不過,後世這玩意兒是禁品,不允許私下買賣,但是屢禁不止,都炒到了天價。
即便在眼下這個年代,也貴得很。
前些年,大概90年左右,麝香年出產總量也不過堪堪達到2000千克,往後就越來越少,要知道這可不只是香獐子身上的麝香。
還有其它產香的野物一塊加起來的總量。
現在雖然價格達不到後世的瘋狂程度,但一隻香獐子的香包包也能賣大幾百塊錢了。
“廣利叔,這攆山下水,見者有份,還是按老規矩來吧……”
王立獻和一眾陳王莊的也跟著說道。
劉廣利卻擺擺手,從草地上站起身:“不分了,你們拿走吧,俺估摸著前面還有東西哩,鑽了這麼些年老林子,俺對扒狗子比你們瞭解的深,走吧,往前再走走看……”
“啥意思啊廣利叔?難不成還有香子跟梅花鹿?”
聽到這話,小年輕又跟打了雞血似的,滿臉振奮。
“去去去,想啥好事哩?”
“這香子,跟梅花鹿,只要是公的,基本上就是獨來獨往,一個人過日子,除非到了春天跟夏天,天暖和要配種,要不然就見不到成群的……”
“香子最多三兩隻,這東西尤其牙香,入了秋懶得很哩,經常在一個山頭高處安家落戶,等出了太陽就在斷巴崖子上四仰八叉的躺著曬它的香包包,那股味兒散出去後,蟲子啊螞蟻啊就往它香包包裡鑽,它那香包包就養的越來越大,往後整年就在這山頭上待著不下來。”
“這東西也膽小,要不是扒狗子把它逮到,就憑咱們,就是有富貴家的兩條大狗幫忙,也難喲!”
說著,劉廣利指了指身後的懸崖:“你瞅瞅,狗跑的再快,在這樣的山崖子上又咋能攆得到它們?那傢伙一躥就是老高,還能上樹,除非是扒狗子那樣的,才能制住它們……”
小年輕們想了想,這樣機靈的野物還真是挺難抓到的。
陳凌卻沒聽這個,而是跟王立獻和陳大志分別對視了一眼。
大概猜出了劉廣利的心思。
不分他們一杯羹,一是陳凌的狗追過來的,沒有他家的狗,根本撿不到這樣的值錢貨。
二是陳王莊的人太多。
一共進山十二人,劉廣利他們那邊還有五個。
就算分了,按規矩陳凌還要拿大頭。
這分不分的,就沒啥意思了。
還不如送個人情。
陳王莊這邊,年輕人雖然多,但是也沒人是不曉事的真傻子。
根本沒人去動地上的鹿和香子。
各自拿好各自該拿的,該背的,就留給陳凌自己了。
陳凌見此挺無奈的,只好自己架起來鹿腿,把梅花鹿背在身上,讓黑娃叼起來香獐子,跟著眾人繼續趕路。
沿著山脊寬闊的地帶緩緩向下,等趕到林木邊緣的時候,附近開始出現水聲,就轉過方向,朝著有水的方向走,不多時,面前就出現一條深澗。
水流極其清澈,從一行人身下四五米深的溝壑流過。
劉廣利蹲下瞧了瞧,又在四周發現了醬紅色的獸毛和血跡,就說道:“往西北走……”
話音落,陳王莊這邊的群狗已經在小金帶領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