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好奇之際,就蹲下把這隻香子翻了個身,湊到它的腹部肚臍眼的位置,輕輕按了按那鼓囊囊的麝包,猛的嗅了一下。
登時一股又酸又臭的濃烈異味撲面而來,滿鼻腔都是,差點把他嗆一個大跟頭,起身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嘔,這啥味,好他孃的臭啊。”
“哈哈哈,臭就對啦。”
劉廣利奸計得逞,坐在他旁邊草地上,笑得直打跌。
“糟老頭子,年紀這麼大了,還滿肚子壞水……”
陳凌咳了半天,不住的揉著鼻子,還是沒緩過勁。
眾人見他這模樣也都是一陣憋不住樂。
不過樂呵完,一幫年輕小子也是好奇得很,儘管知道這東西是臭的也紛紛湊上前來,小心翼翼的聞了一遍。
“廣利叔,不都說香子都是香得很麼,咋聞起來這麼燻人哩,不會是被扒狗子吃掉了腔子,香包包壞掉了吧?”
“壞啥壞,香包包沒割下來,就是這股子味兒。”
“咱們平時吃糖甜過頭兒還齁得慌哩,這玩意兒也一樣,香到頭兒那就是臭的……”
劉廣利砸了咂嘴道,“不信你們掏出來點,找個有水的地方,往水裡一放,那傢伙,香味幾天散不下去。”
“啊?真的嗎?”
“這……還是算了吧,聽說這玩意兒貴得很,俺們還是別糟蹋好東西了。”
大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怎麼見到過香獐子這東西,但是村裡經常有人上山採藥換錢的,也大概知道這是值錢玩意兒。
“確實是好東西啊,要不說富貴家的狗立大功了哩,梅花鹿、香子,那是一個賽一個的值錢……”
劉廣利坐在草地上,搖頭晃腦的哼哼道。
然後抬頭衝陳凌咧嘴一笑:“那啥,不過值錢歸值錢,這大公鹿跟香子既然是富貴你家狗找到的,那俺們就不摻和了,都歸你們了……”
陳凌頓時愣了下,然後推拒道:“別啊廣利叔。”
“這攆山下水,見者有份,哪能我們獨吃獨佔哩?”
確實,攆山下水,見者有份是老規矩了。
意思是不管上山打獵還是下水捉魚,但凡是參與者,人人都有份收穫,連有跟著吆喝助威的小娃娃也不例外。
不過這裡邊也有講究,“頭銃”或者“魚把頭”是要多分到手一些的。
“頭銃”就是第一個擊中獵物的人,除了和大夥兒平分獵物之外,還會有資格另外挑選獸皮或者其它值錢的部分。
“魚把頭”則是帶領捕魚的人,分完魚獲之後,也能額外挑選大魚。
現在雖然是撿到的梅花鹿和香獐子,沒人正兒八經的去攆山。
但這兩樣東西,可都不是便宜貨呢。
梅花鹿除了皮子和肉,鹿鞭、鹿心、鹿尾等都是藥材。
這個不用細說,關鍵是這個香獐子。
僅是一個麝香包就能賣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