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記號就好,這東西以前就少,現在好多年沒見過了。”
陳大志捲了根菸,別在耳朵上:“咱們就算要往山裡深處走,也不一定能碰到的。”
“當時俺們進山找吃的,就遇到那一次,吃完跟兩斤高粱酒下肚似的,差點沒走出來,讓狼吃掉。後來聽那時候的老人講這東西叫糖泡子,山裡很少很少,野牲口不敢吃,吃醉了只能等死。就是這樣,沒野牲口去禍害,這樹也不好好長,幾十年還是小樹的模樣。”
他這樣一說,陳凌就覺得對上號了。
閒聊著,吃過早飯後,再次出發。
今天的天氣不怎麼好,太陽只出來一會兒,天就變得陰沉沉的。
天氣不好了,他們運氣似乎也受到了影響。
上午只打到了些野雞、野鴨等小獵物,王立獻倒是又發現了一些獵物的痕跡,但是撲了空,毛都沒有摸到一根。
讓小金去聞氣味,這次小金也聞不到了。
大家夥兒沒辦法,只能把野鴨子宰了,開始準備晌午飯。
跟野雞比,野鴨子價錢要低。
大家都是緊著不值錢的吃。
像陳大志,怕再打不到獵物,到時候野鴨子都捨不得吃了。
就又去領著狗逮山老鼠去了。
過一會兒,山老鼠沒逮回來,就聽見急促狗叫聲傳來。
陳凌眼神好,就看到那邊陳大志跟另外幾個漢子面對面站著,不是村裡進山的人,是陌生的獵戶。
就趕緊叫上王立獻等人過去。
“汪汪汪!”看到這麼多人一塊露面,對面的獵狗一下子炸開了鍋似的,一陣亂吠,瘋狂極了。
走近一瞧,有五個人,為首是個年紀大的老漢,身後一個個的揹著獵槍,站在水邊的石頭上,他們帶的狗也是土狗,十來只一起站在水流中衝這邊叫。但是這些狗似乎專門訓過,齜牙咧嘴,看起來滿臉猙獰,兇得很。
陳凌他們這邊的狗,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衝上去堵在水邊也是一頓狂吼。
黑娃、小金就不說了,村裡這些土狗也都是跟狼戰鬥過的,哪裡會慫?
雙方的狗越叫越兇狠,由於他們這邊的狗有陳凌家的兩隻狗作為主心骨,陣腳沒怎麼亂,兩隻狗不動他們也不動,最後對面的狗最先忍不住,氣勢洶洶的衝上來咬。
結果都不用黑娃兩個幫忙,對方的狗沒能抗幾下,就被咬得哀聲嗚咽不止,夾著尾巴跑到對面獵戶的跟前小聲哼唧著,畏懼的看向這邊。
這時候,那老漢對著群狗輕輕呵斥一聲,就道:“大志,立獻,你們村這狗夠兇的啊,你們村裡不是都沒啥獵戶了麼?搞這麼多獵狗幹啥子?”
“不是獵狗,就俺自己家的訓過,平時進山也挺少。”
王立獻走到跟前,說著話,不動聲色向他們身後瞧了瞧,有點驚訝的說道:“廣利叔,你們這獵物不少啊,五個人比俺們打得還多哩。”
陳凌幾個年輕的見到這些人和陳大志、王立獻認識,就都鬆了口氣。
隨後也打量著對方的獵物,也不由得一陣驚訝,其它就不說了,居然還打到了一頭大野豬。
他們對視一眼,也跟在王立獻身後,聽他們攀談。
才知道這些獵戶是金門村的。
金門村村子小,但是村裡的獵戶有很多,以往他們都是在金水河另一邊的山裡打獵,這次跑到他們這邊。
是金門村那邊的山裡最近也鬧狼。
不僅鬧狼,山裡還經常有土豹子出沒,一個賽一個的兇啊。
金門村倒沒出啥事,但是他們人少,就不太敢進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