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大哥哥……”胖丫腳下生風,一面呼喊一面向張卓飛奔而來,紅撲撲的小臉樂開了花。
胖丫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經歷了這樣的大悲大喜,失而復得,神采飛揚的背後還是難掩憔悴。
“胖丫,晚上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去哪裡貪玩啦?”張卓故意板起臉來。
胖丫頓時不幹了,噘著小嘴叫道:“才沒有呢,胖丫去給大哥哥準備禮物去了,大哥哥快來!”
說罷,牽起張卓的手就往外跑。
瀘溪河畔。
張卓沒想到胖丫又將自己帶到了這裡。遠遠望去,那片河灘靜謐而清凌,與昨日夜裡大不相同,別有一番意境。
忽然間,眼前的碧浪升起,水波一分,走出一名魁梧的男子,向張卓長長一拜:“拜見恩公!”
看到虎子已經逐漸適應他的新身份,張卓也打心底為他高興,笑道:
“虎子兄弟,我叫張卓。我與你們兄妹投緣,你我兄弟相稱便是。你這樣見外,我也渾身不自在啊。”
虎子一愣,有些不好意思,思索了好一會兒道:
“在虎子的心中,您永遠是我的恩公……既然如此……虎子拜見大哥!”
胖丫見此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張卓大哥哥,快讓哥哥帶你去看看胖丫準備的禮物吧!”
“大哥請隨我來……”
虎子從懷中掏出一塊黑色的令牌,翻手打向半空中。只見黑色令牌迎風放大,在空中不斷旋轉,透著一絲古樸滄桑的韻味。
剎那間,河水彷彿沸騰一般,頓時波濤澎湃,水中的游魚爭相躍起。
黑色令牌在空中靜靜懸浮片刻,忽然向河底的某一個方向投射而去。
“我們快跟上!”
虎子右手輕輕一揮,只見水面如簾幕一般向兩邊徑自分開,一朵晶瑩剔透的碧藍色浪花將三人托起,跟著黑色令牌一路向前奔去……
“這令牌是何物,竟如此神異?”
張卓方才細細打量這塊黑色令牌,發現此令牌好似界於半虛半實之間。其懸在空中時,似有光線穿透而過。在此之前,張卓可是親眼見其如實物般讓虎子抓在手中。
虎子一面法力催動,讓腳下浪花速度陡然大增,一面眉頭微皺,認真思索著。
“我也不知,我昨日第一次醒來之時,就發現懷中多了此物,它看起來像是某種信物,並無特別之處,只是可以指引我們去往某個地方,大哥一會兒看了便知”
虎子想了想,又說道:“對了,上面有一行小字,寫著,坤,六十九。”
“坤,六十九?”張卓思來想去也不知其意,只好無奈地搖搖頭。
倒是虎子此次不但因禍得福,看起來機緣還不小。若是張卓猜的沒錯,虎子的修為應該與那嘯月銀狼差不多了,大概是煉氣圓滿,快要築基。
準確的說,在這瀘溪河範圍之內,應該比那嘯月銀狼還要強大。
只不過這瀘溪河成就了他,卻也限制了他,以後想要突破到築基期恐怕是不可能了。
“到了到了,大哥哥快看!”胖丫見張卓心不在焉,拉了拉他的衣角喊道。
黑色令牌將三人帶到此地,好似完成了使命一般,化成一道玄光,隱入虎子袖中。
咦?這瀘溪河底竟然別有洞天!
此地看起來像是一處相對獨立的空間,充斥著濃郁的水靈氣,雖與外界的瀘溪河僅有水幕相隔,但從外界卻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只是當張卓細細打量此地,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斷壁殘垣。
斑駁破碎的雕欄玉砌,七零八落的珊瑚溶洞,見證著這裡的滄桑鉅變。
惟有一塊不知什麼材質的巨石,完好無損地立在正中央。
巨石邊上還躺在一塊破舊的殘匾,依稀可見五個大字:
瀘溪河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