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冬天李破沒心思去管突厥俘虜們過的好不好,更沒有將人權的光輝,照耀到這些突厥人的身上。
回到雲內城,恆安鎮鎮軍上下。歡欣鼓舞了沒多久,就病倒了一地。
這無疑是恆安鎮最為虛弱的時候,但無論是雲內城中,還是整個馬邑。在這個冬天的後半段都是一片平靜。
戰爭終於結束了,大雪封途,這個時候,誰也還不知道,恆安鎮軍創造了怎樣輝煌的戰果。
北地的人們,都默默舔著傷口。既懷著些希望,有有些恐懼的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而大隋的軀體,和北地的天氣一樣,已經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因為冬天的緣故,北方平靜了下來,但溫暖的南方,卻亂成了一鍋粥。
亳州城父人朱粲起事,在兩淮西部,荊州一帶鬧的很兇,這人比山東人張金稱還要殘暴幾分。
這個傢伙作為小吏,再加上逃兵的頭銜,自稱迦樓羅王,掀起了規模浩大的起義,而且這人是第二個稱帝的農民起義軍首領。
當然,他很快就褻瀆了義軍兩個字,他表現出來的殘暴是毫無節制和理性的,是比較典型的無腦暴躁型人才。
張金稱只是殺人,而朱粲這個傢伙直接將人放在了他的菜譜裡,還得意洋洋的跟部下說,人肉是世間最為美味的食物之一。
於是,這個食人魔王和他的大軍,所過之處,就像蝗蟲過境一般,什麼都不會留下。
吃光了一個地方,就去下一處落腳,完全淪為了流竄的土匪。
這個時候,李密還在盡職盡責的當著他的逃犯,並一路將他家的親朋故舊都連累的家破人亡。
王世充靠著他精湛的演技,雖沒能趕到雁門為皇帝解圍,卻努力的將自己的所作所為傳遞給了皇帝知道,於是受到了皇帝楊廣的信任和賞識。
於是,這個西域胡人後代,灞城王氏的異家子(也就是拖油瓶),終於開始嶄露頭角了。
在大業十二年初,晉江都通守,開始了他輝煌的後半生。
山東的竇建德,趁著張須陀正跟瓦崗軍較勁兒,不聲不響的勢力越來越大。
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有個傢伙比他們藏的深多了。
那就是在大業十一年末尾,成為了太原留守,晉陽宮監的唐國公李淵。
此時,李淵的妻子竇氏去世不久,李淵成了鰥夫,而想與李氏結親的在關西人家也是接踵而至。
其實,李淵和李密兩個人的家世差不多,但到了大業年間,李密蹦在三級跳,也趕不上李淵家了。
沒辦法,人家李淵的祖父李虎,別看和李密的祖父李弼並列,皆為西魏八柱國之一。
但李虎可是和文帝楊堅的父親楊忠,以及八柱國之首的獨孤信都是老戰友,獨孤信還將自己的一個女兒,嫁給了李虎的兒子。
這樣一來,別看李淵的父親死的早,但人家紮紮實實的能保證三代富貴是一點沒問題的。
這是正經的關西豪族。
別看李密和楊玄感兩個家世都不錯,號稱舉手一揮,應者雲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