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楨來了興趣,問:“幼時的阿洛是什麼樣的?”
範黎說:“跟你一樣,認為不公就是錯。”
“這......就是這樣的呀。”高楨說著。
洛清芷說:“阿朝,許多事情,都難以真正意義的評判,不過,我很希望你可以改變這一切。”
高楨鄭重的點頭,“嗯。”
洛清芷嘆嘆氣,“哎,還是得去找舅父,無論是進國子監,還是查問夏籍,都得靠他。”
“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範黎問。
洛清芷十分自信,說:“我很清楚,他們不會真的生氣。”
雖然招婿已經結束,但範黎仍在教導高楨,給他留了作業,便支開了他。
“我有些明白,你為何要選擇高楨了?”範黎說著。
洛清芷點頭,“他真的很像,很像十年前的我。”
範黎“哎”了一聲,“阿洛,環境不一樣了,還是那句話,不要自苦。”
“我明白。”洛清芷說著:“他像我,卻又不是我,他心性堅定,強於我。”
“你們,聊過了嗎,畢竟,奪嫡不是易事。”範黎說著。
洛清芷想起昨日的話,悻然一笑,點頭,“嗯,聊過了。”
“那就好。”範黎點頭,繼續說:“是否要把風自南詔回?”
“不用,他去了晉安。”洛清芷說著。
“去了晉安?”範黎有些震驚,“現在不是戰時,不需要打探什麼情報呀?”
“有更重要的事情。”洛清芷回答,又繼續說:“但,現在還未確定,等以後再告訴你吧。”
範黎嘆氣,“好吧,你長大了,不會跟小時候一樣,事事都跟先生說了。”
洛清芷撲哧一笑,“先生,怕不是跟秦殊呆在一起久了,怎麼也學會他那套了。”
“這可不是跟秦殊學的,我看芷心那姑娘學的。”範黎說著。
提到芷心,洛清芷收起了笑容,有些擔憂,“我都很久沒有收到她的信了,不知道她如何了。”
“很久沒來信?”範黎疑惑,“這藥王谷的信鴿都是專門訓練的,一日可達,除非就是她根本沒有寄信。”
洛清芷說:“上一次來信,她說有些事情要忙。”
“別擔心。”範黎安慰著,“那丫頭古靈精怪,不會有事的。”
“行。”洛清芷起身,“那我去一趟舅父家。”
百里府書房,當百里寒得知國子監的案子交由洛清芷查明時,很是驚訝。
“陛下,竟然將這個案子交給了你?”
洛清芷不明白,反問,“這個案子是有什麼隱晦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