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棋客棧。
晨間西風冷,吐氣成霧。
鄭小棋攏著外袍,“是呀,昨夜一直宿在房裡,晚上自然是睡覺,不然還能去哪?去幽會嗎?”她輕飄飄的看了唐雪靈一眼,輕佻的勾起嘴角。
唐思汝揹著手,依舊是一副和氣的模樣,“老闆娘昨晚睡的好不好?我們這麼多人沒有吵到你吧?”
鄭小棋勾了勾頭髮,“姑娘你說笑了,我們開客棧的哪能嫌人多吵鬧呢?自然是睡的不錯。”
“哦?”唐思汝笑眯眯的問,“原來昨晚那麼大的陣仗都沒吵醒老闆娘啊!”
鄭小棋眉宇間有些不自然,“我睡的沉了些,讓你們見笑了。”
唐思汝聞言與傅堯交換了一個眼神。
鄭小棋眼下有淺淡的青黑,臉色疲倦,明顯就是一夜沒睡,可是她卻說昨晚並沒有被吵到,而是睡的深沉,這就十分可疑了。倘若鄭小棋在房間,就一定會聽到吵嚷,而現在,鄭小棋一夜沒睡,還說睡得很沉,沒有聽到吵嚷,這就說明她根本沒有待在房間裡。
如果說鄭小棋沒待在房間,為什麼要隱瞞?現在宗王又失蹤,失蹤前最可能接觸的人是鄭小棋,而鄭小棋舉止可疑,怎麼看怎麼跟宗王的失蹤脫不了干係!
傅堯清冷的目光掃在鄭小棋身上,拱手道,“老闆娘,實不相瞞,我們有一位同伴沒了蹤跡,不知道是去了哪裡,我們正在找尋。”
鄭小棋擺擺手,“你們可真是上心,這麼大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我看你們就是小題大做,男人嘛,還不能偷偷出去喝個花酒什麼的,保不齊醉倒在哪個巷子口了呢,你們要是有急事就先去辦,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分不清輕重,等他醒了定然能去追你們。”
這話說的有理,可是她卻不知此人正是宗王,且是奉了皇命辦差,這要是喝酒誤事,還不如解下腰帶來找個樹吊死。
傅堯眼神一暗,“老闆娘說的在理,只是我們一同行走,拋下他一人終究不當,還望老闆娘與個方便,讓我等帶著下人在客棧裡搜尋一圈,要是沒有,我們就繼續行路。”
若是客棧裡搜尋不到,那麼宗王就一定是在外面,也不能怪罪到老闆娘鄭小棋頭上去。
鄭小棋眼珠子一轉,心道自己行事隱蔽,又讓手下大山,熊直等等都藏了起來,此時把那登徒子綁個嚴實,量這群人也搜查不出什麼來,也就點點頭,“幾位隨意吧,我這小客棧就這麼大,哪裡還能躲個人不成?”
傅堯道謝道,“多謝老闆娘體諒。”
唐思汝立即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戳了戳一旁站在陰影裡的侍衛寒木,“走走走,木頭,我們趕緊找人去。”
寒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感情變化,“走,先搜樓上。”說罷,便帶著兩個人去了樓上挨個房間找尋。
趙啟峰和唐雪靈也不能幹看著,自然也帶著人去找,畢竟宗王丟了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唐思汝和傅堯帶人搜查了客棧的二樓,又找遍了廚房和庫房等地,均不見宗王蹤跡。
唐思汝皺著眉看著試圖翻過倒扣著的籃子,檢查一下宗王是否在裡面孵蛋的寒木,一張臉忍笑已經忍的就要抽筋。
“都找遍了嗎?”傅堯等到眾人聚集在一起時問道。
“回稟公子,這個客棧我們都翻遍了,沒有劉公子的蹤影。”幾人面色難看的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