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江這幾年發展的勢頭很猛,公司大樓越建越高,是京山代表性建築之一。
每次來這左瀟都會感慨,這棟樓和陳緒的野心一樣瘋長,陳緒把京山那些叫得上名號的大企業踩在腳下是遲早的事。
陳緒是他的知己,是他在名利場上收穫的為數不多的知心好友。陳緒能從爛泥堆裡爬到今天,他是發自內心地感到高興。
兩人從容走進公司一樓的大廳,遠遠就看見丁渝和公司前臺在交涉。
不知前臺在他們進來之前對丁渝說了什麼,丁渝聲音提高:“我說了,我是來送飯的。”
前臺無奈重申:“我也說了,沒有預約不能放人進去,抱歉女士。”
丁渝耐心耗盡:“那我放這,你一會自己打電話叫陳……叫你們總裁下來拿。”
前臺公式化微笑:“我們這裡不是商場,不能免費寄存東西女士,請你拿回去。”
丁渝自行往外邁步,“那你扔了。”
左瀟幸災樂禍地捅了捅陳緒的胳膊,“嫂子說要把千里迢迢給你送來的飯扔了。”
陳緒原地不動。
左瀟沒管陳緒的死活,繼續惋惜地搖頭:“看來,某人是單相思嘍。”
捱打之前,左瀟一個閃身進了電梯,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他跑步聲重,踩在光滑的高階瓷磚上隱隱傳出迴響,丁渝似有所感,茫然地回過頭。
她只看見電梯口其中一扇電梯緩緩關門,其餘的什麼都沒看見。
她莫名想起剛才在路上一直追著她不放的那輛布加迪,那車好幾次都挑釁似的跟在她屁股後面,最後她實在忍無可忍,一腳油門踩到底,這才成功甩掉。
丁渝之所以不開快車,是因為喜歡慢慢悠悠地欣賞沿途風景。
她前十幾年一直被丁儒山嚴防死守地豢養在別墅裡,即便是後來去公司上班,丁儒山也會派專人接送,自由的味道對她太久違了。
可比起自由,她還是更想要爸爸陪在身邊。
眼神黯然地默了默,丁渝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送個飯浪費了她美好的週末睡覺時間,丁渝來之前本就心有怨氣,這會更是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前臺在身後說什麼,她全當沒聽見。
要不是聯絡不上陳緒,她也不至於在這和前臺浪費口舌。
這賬,得找陳緒算。
在心裡計算出一筆精神損失,丁渝被這個數字哄得很開心。
因為又能光明正大找陳緒要錢。
丁渝拿出手機發微信:【聯絡不上你人,前臺罵我,還一氣之下把我送來的飯給扔了,你得負全責】
請求轉賬的意圖呼之欲出,丁渝哼小曲半場開香檳。才走出瀚江辦公大樓沒幾步,陳緒回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