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瀟和陳緒兩個人站在鮮味閣的大堂裡,目睹丁渝排隊取餐,又目睹丁渝離去。
時間差不多,兩人動身回瀚江。
左瀟沒開公司,工作清閒,人生一大樂趣就是來公司看陳緒加班,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不夠辛苦的真實寫照。
車上,左瀟忽然看著後視鏡問陳緒:“你怎麼突然對華渝發難了,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陳緒沒搭腔,語氣慣常冷淡:“請你吃了頓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不懂,我這叫關心兄弟。”左瀟踩了腳剎車,視線定格在前方的紅綠燈上,“你和丁簷不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嗎?怎麼這次突然……”
左瀟的聲音在不經意晃到身側那輛阿斯頓馬丁時戛然而止。
鄰車的車窗沒關,駕駛座上的女人面容昳麗,幾縷髮絲迎風飛舞,化著最淡的妝卻是無比抓人眼球。
左瀟把那句幾欲脫口而出的‘嫂子’生生咽回喉嚨裡,頭往邊上扭,略顯慌亂地按下車窗。
怕隔牆有耳,他聲音放低:“該不會……是為了嫂子吧?”
雖說他平時遊手好閒,但丁渝和丁簷那點事還是有所耳聞。
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人說過這兄妹倆的感情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不過迫於沒有證據,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言到最後也都不了了之。
兄妹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照理來說一個外人沒資格議論人家的事,但耐不住左瀟熱心腸,對兄弟的事事事上心。只要是和兄弟有關的人,雖遠必盤。
得知陳緒要和丁渝要去領證那會,左瀟其實勸過陳緒,丁渝是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假,但她背後是丁儒山,得慎重。
丁儒山但凡不是被自己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親手送進監獄,現在的勢力還不知道會是多麼如日中天。
掌權的人幹過見不得光的腌臢事很正常,丁儒山常年遊走於灰色地帶,不可能沒幹過踩線的事,只不過誰都沒想到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兒子拉下高臺。
說丁簷沒本事呢,他又有膽識扳倒丁儒山。說丁簷有本事呢,又處處被陳緒壓一頭。
只能說他沒頭腦吧。
左瀟搖頭笑,身後的排隊的車按喇叭按得震天響,他一抬頭,這才發現早就亮了綠燈。
他一腳油門飛奔而去,許是因為順路,車開了一段路,又在路上偶遇了那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
左瀟看著正前方調侃陳緒:“嫂子這速度夠慢的啊,緒哥你回頭好好教教人家開車。”
左瀟最後一個字才說完,方才還平穩行駛的阿斯頓馬丁突然嗖的一下躥出去,揉個眼睛的功夫,沒影了。
左瀟內心:難道當面蛐蛐人家被聽見了?
說起來,丁渝還比他小好幾歲。
左瀟一整個歎為觀止,“行啊這小姑娘,擱這扮豬吃虎呢。”
後排的陳緒不悅地斂起眉,“叫嫂子。”
個把小時的車程,左瀟很快開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