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氣質也越來越溫柔,愛情將她滋養的如同盛放的嬌花一般鮮豔奪目。
有一次姐夫帶姐姐回老家過節,夫妻倆宿在鄉下的老房子裡,房間的門虛掩著,門裡傳來低沉的聲音。
那是姐夫的聲音,相比平時爽朗的他,那聲音溫柔的人心都要化了。
他在唸一首詩。
一首情詩。
他被這道聲音吸引,不由自主的靠近。
透過微開的門隙,他看到姐姐側身躺在床上,那時姐姐的小腹已微微凸起,姐夫坐在床頭,一隻手輕撫姐姐的長髮,英俊的眉眼在昏黃的燈下散發著無盡的柔情。
他在唸情詩,她在聽。
姐姐聽的很認真,就好像她真的聽懂了字裡行間的纏綿情思。
兩人之間分明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卻有無盡纏綿的愛意在兩人之間滋生,任何人也插不進去。
姐姐緩緩入眠,沉入夢鄉。
姐夫盯著她的睡容半晌,眼中的柔情似能滴出蜜來,須臾俯下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這一幕,張建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可形容,歲月靜好。
原來,這就是愛情。
也是那時起,他真正接受了沈離成為他的姐夫。
姐姐半生孤苦,也許沈離就是老天派來救贖姐姐的吧,無論生而為人如何艱難,這世間總有一人,是為你而來。
只為你一人。
張建後來以感慨的語氣把這件見聞說給沈又安聽,張建開玩笑說她生的這樣美,一定是她的父母太恩愛了。
她是不幸的,年幼失去父母。
可她又是幸運的,因為她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是帶著滿滿的愛與期待降生人間。
沈又安曾經幻想過那一幕,父親擁著母親,在燈下為她讀詩,何其浪漫動人。
原來愛人的浪漫是源自遺傳的力量。
沈秋濃怔然道:“你的父親?”
虞逸森從詩集中抬頭,看到走進來的女生,微笑道:“他一定是一個紳士。”
沈又安莞爾:“如您這般。”
眼眶微有熱意,她抬頭把那股淚意忍下去,把托盤放在床頭的茶几上。
“喝藥了。”
她把碗遞給虞逸森,“趁熱喝了。”
然後端起另一碗,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攪了攪,舀起一勺遞到沈秋濃嘴邊。
沈秋濃愣了愣,深吸了一口:“是非常珍貴的參湯,少說有幾百年的年頭了,虞家不會捨得拿這種好東西給我們。”
沈秋濃出身富貴,自小什麼好東西沒吃過沒見過,自失明後,她的聽覺和嗅覺更加靈敏,是騙不了她的。
“虞家捨不得,但我捨得。”
沈秋濃一雙空洞的眼搜尋著前方:“你……。”
沈又安又取出金丹,將一半金丹遞給虞逸森。
“就著參水服下。”
虞逸森接過金丹,仔細打量著。
沈秋濃鼻翼一動:“這是冷家的迴轉金丹。”
很多年前,在她還是國外富商家的千金小姐時,在海外的富豪間就流傳著華國冷家的製藥之神奇。
尤其是冷家獨門煉製的迴轉金丹,須用極其罕見的天才地寶煉製,極為難得,一顆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