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舟像是料到了她的反應,善解人意的接著說下去:“就是那日在饒君廟時。”
經過他這樣一提醒,祭舞情倒是想起來了在饒俊廟發生的事情來了。
她淡淡的開口:“你的傷可還嚴重?”
說實話那點傷要是在祭舞情的身上可能很快就好了。傷在一個總是吃不飽飯的人身上,還經常不被友好對待,能好起來就算是萬幸了。
這才幾天,就可以下床過來了?
對上祭舞情的不解,白舟依舊在解釋:“是父親說閣主救了我,應該好好的報答閣主的,所以就讓我早日養好傷,早日過來水影閣。”
祭舞情笑了,明白了。看來國師大人是想要拉好自己啊。
“知道了。”
祭舞情的語氣過於冷淡,白舟一世也摸不準。他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旁邊的人。
許無接收到了他的求助:“閣主我剛剛聽白舟說了一下三皇子的事。我覺的我還是有幾個疑惑的地方。”
白舟聽到了許無的話,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一樣:“還有就是多謝閣主查明瞭白儀妹妹的死因。”說著說著聲音就下了下去。
祭舞情沒有理白舟,而是問許無:“哪裡疑惑,我不是上報的時候寫的很清楚了嗎?”
顯然她已經忘記了許無是才來的人,根本不知道她和雅琳是怎麼說的。
許無有點不好意思的提醒她:“我沒有看過你呈報的文書。”
祭舞情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像是在嫌棄他的話多問題也多一樣。
許無沒有閃躲的對視,目光裡全是柔和:“我就是好奇,國師府的那些少爺們為什麼會去找將軍府的陳連鑫鬧。”
祭舞情問:“跟陳連鑫又有什麼關係了?”
聽著她的語氣就知道她不是很想牽扯上陳連鑫。
許無繼續道:“就是那日你們第一天去國師府的時候,他們全部都不在,就是去找陳連鑫了。”
祭舞情想起來了,當時白舟唯唯諾諾的說“哥哥們都去找那個人算賬了”只是沒有問出來那個人是誰。原來說的是陳連鑫,這跟他有有什麼關係,真的是一潑未平一潑又起的。
麻煩。
“不知道。”祭舞情覺得這裡面關係應該不大,不然以藥神谷的本事肯定是能查出來的。三皇子落馬牽扯上了許多的官員,名單也一律交給了司馬宇成,至於她要怎麼處置就不關自己的事了。
那份名單裡她看了好幾次也沒有看見陳連鑫的名字,就是將軍府的人也沒有看見,以及跟將軍府關係好的的也沒有。
白舟強行讓自己說話聲音聽起來強勢一點:“就是因為碰見了他,所以白儀妹妹才知道饒君廟,所以白儀妹妹才和正公主一起去的饒君廟。”對於白儀的事白舟很是好奇,但是國師又沒有和他說。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白儀妹妹到底是怎麼死的?”
祭舞情白了他一眼:“你沒見過你妹妹的遺體嗎?”
白舟憋紅了臉,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了頭:“遠遠的看上了一眼,之後就被父親們安置起來了,還派人專門看守,所以就沒有見著什麼,也不給別人多看。”
祭舞情也想起來這回事了:“白儀是被人一劍刺穿了喉嚨。”
白粥的眼睛都睜大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眼睛裡閃閃的水光,要落不落的。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就算不和祭舞情一樣也要和一旁的許無一樣。
但是,那是白儀啊,自己的妹妹,對自己最好的人了。
突然白舟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一旁的許無連忙扶住了人,沒有想到他的反應會那麼大,對於他來說像這樣跟自己不是一個母親出生的妹妹,就算是死了自己也不會有什麼感情波動的,溫聲道:“白舟,我們也不是故意提起來的。你還好嗎?”
接著他拿出了手帕給白舟擦了擦唇邊的血。
祭舞情覺得今天是真的煩了,也倦了。剛剛收了一個病秧子,現在又來一個拜訪的,就像是誠心和自己過不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