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舞情飛速的在腦子裡想了一圈這個白舟是誰。
白舟,國師庶子。一個婢女所處的,一直都不被重視。估計連國師自己也忘記了他還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從獲得的訊息來看,白舟一直都不受待見。他是國師夫人的婢女設計懷上了國師的孩子。
那個婢女是國師夫人從家裡帶著嫁過來的,一下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有點接受不了。本來是很好的主僕二人,就因為這件事情,國師夫人開始針對那個婢女。等到白舟一出生就被扔出府了。白舟是很不受國師的待見,但是這人運氣好,有次被人欺負的時候被白儀看見了,於是白儀是出手相救。從那開始白儀就處處保護自己這個哥哥。
白儀是國師夫人在白舟出生沒兩年懷上的,國師府一直男丁興旺,沒有什麼女孩,這個來之不易的千金很受他們的喜愛和保護。白儀都發話不準欺負白舟了那些人也便不敢再動手了。
不過還是有人暗中的剋扣白舟的許多東西。白舟現在其實已經快到弱冠之年了。由於經常吃不飽,就只長了個頭,身體看上去十分的瘦弱,平時有白儀在的時候他會穿著厚厚的衣服不讓白儀擔心。
在白儀的庇護下,白舟長的白白淨淨的,至少看得見的地方是沒有什麼被打過的的痕跡。
想來白舟溫柔的語氣也是因為白儀吧,不然這樣長出來的孩子多半是陰沉的性子。
“國師大人呢?”祭舞情在腦海了快速想通他們的關係。
“父親因為白儀妹妹的事情傷心過度。一時之下傷及心肺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夫人也因為妹妹的事情暈了過去。”白儀緩緩的解釋著。
雅琳聽出了其中的問題:“就算是這樣,那其他人呢。”
雅琳這樣問想來也是瞭解國師府這裡的關係的。
白舟低著頭,不敢看他們,有點結結巴巴的回答:“哥哥們都……都說要去找那個人算賬,本來我也要去的,但是他們懷疑我就不讓我去了,還叫個人過來看著我。”
雅琳看著眼前白白淨淨的人,不陰白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懷疑的:“那你可否把這件事詳細說一下?”
白舟想了想,道:“我也沒有親眼看見,就是那天妹妹的侍女去她房裡叫她的時候,就發現妹妹坐在床上渾渾噩噩的。接著下午她們就去了城外的廟裡燒香。回來的路上就遇害了。”
“燒香?哪個廟?”
“就是城外的饒君廟。”白舟說著說著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祭舞情和雅琳對視了一眼。
饒君廟,顧名思義,就是犯了錯,去廟裡燒香求被放過,被原諒。
“白儀小姐為何去哪裡?”一直沒有出聲的司馬蘭亭問。
饒君廟在司馬蘭亭的眼中就是一個不太好的地方,他覺得若是做錯了事就要接受,不要總是想著別人去寬容自己的過錯。
“妹妹她之前和正公主見過,就在那裡。妹妹總是覺得自己是正公主在異國他鄉結識的唯一一個好友。但是正公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瘋了,然後……”白舟有點不忍心說下去了:“她總是在夢中被驚醒,她這段時間總是來找我跟我說這件事,我還一直安慰她。我記得出事等我前一天晚上,妹妹說要去廟裡燒燒香,求大師指點望保平安。我一開始也沒有想到她是去饒君廟,就同意了她,還跟她說讓她早點去,這樣可以突顯她的誠意。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我就聽到了有動靜,我只是一個庶子不能隨意的進出府。當時我還想天都還沒亮,她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難不成又是被噩夢給驚醒了。想那麼多也沒用,我也只能在府裡等著她回來。一直到了晚上才傳來她的噩耗。”
白舟說完像是忍不住了一樣的哭了出來。隨後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們。
祭舞情在人哭的時候就別過去臉,不看他。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哭。
祭舞情覺得自己都有點尷尬了。
雅琳清了清嗓子問:“那她的遺體呢?”
白舟聽了這句話猛地抬起頭來,眼神躲躲閃閃的不願說。
祭舞情也沒有過多的去勉強:“那你哥哥他們要去找的人呢。跟你妹妹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去找他算賬?他和正……正公主也有關係?”
祭舞情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公主的名,說著有點不順口。
白舟陰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一連串的問題,也許說是沒有準備好會被這樣問。他白了臉,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祭舞情。
祭舞情和他對事這,從他的眼神當中,祭舞情得知了這件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她帶著人就要走。司馬蘭亭看著祭舞情走了,挑了挑眉。
“王爺,我……我只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閣主問的這些問題應該怎麼回答。”白舟手足無措,眼巴巴的看著司馬蘭亭,希望他可以理解自己。又多餘的解釋了:“我真的不知道答案。”
司馬蘭亭沉默著,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王爺!”白舟失聲叫道。
“你怎麼看這件事?”祭舞情在車內問。
“這件事非同小可,而且王爺也在,我覺得這個白舟說的含糊其辭的,有點不可信。”雅琳想了想,分析著。
祭舞情有點無語她的廢話,乾脆就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