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呢?”左助完全不在乎自己和母親的待遇問題,“你說過,會讓我們見他的。”
宇智波美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但左助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她之所以為沒有反抗,就和根部忍者到達這裡,一方面是因為她多年沒有正兒八經地和同一層次的忍者動過手,帶著左助更沒有多少勝算。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長子已經落在這些人手中,念子心切地她,急迫地想知道鼬的情況。一旦反抗這些人,又沒能將他們全部打倒,逃回來的人難免會對鼬不利。
“我這就帶你們去見他。”
團藏再三交代過,決不能讓宇智波美琴情緒失控,所以他們抓了宇智波鼬以後,的確是一件過分的事情也沒有做過,為的就是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讓宇智波美琴看到長子的情況,保持冷靜。
一旦抓捕宇智波富嶽失敗,這母子三人,說不定就是威脅對方的籌碼,所以根部對待美琴的態度和以往對其他客人的態度截然不同。
他們帶著宇智波美琴穿過長長的甬道,來到一處擁有玻璃牆壁的房間。
“哥哥!”
隔著玻璃,左助一眼就看到了房間正中,被束縛在一張鐵床上的鼬。
“哥哥!你能聽見嗎?”
他拼命拍打窗戶,但鼬卻雙目緊閉,除了身體呼吸的起伏,沒有半點反應。
“他為什麼沒有醒著?為什麼聽不到我?”左助扭過頭,看著根部忍者的視線中已經有了惱恨的痕跡。
“他反抗很激烈,所以我們用了一些藥物讓他鎮定下來,按用量算,最多晚上就會醒了。”
根部忍者搖了搖頭,“你們沒必要擔心什麼。”
宇智波美琴盯著鼬看了一會兒,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不少,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說道“我要進去親自確認一下他的情況。”
“沒問題。”根部忍者的態度出乎意料地寬鬆,“但我們得跟著你一起進去。”
宇智波美琴點頭答應,也終於有一點點相信根部“只是調查”的說法。
一名忍者開啟門,宇智波美琴和左助走到屋內,一起來到宇智波鼬的身旁。
趁著左助在鼬身邊接連呼喚的時候,美琴強行維持著鎮定,視線仔細掃過鼬的全身上下。
從他身上裸露在外的面板,看不出有傷口。
面部和脖子以及手腕內側膚色很正常,也沒有失血或者中毒,唯獨嘴角附近有澹澹的焦痕,說明他最近的確有使用過火遁。而且還失誤了。
不過,以鼬對火遁的熟悉,怎麼會像左助一樣,燒傷自己的嘴角呢?
這種事,早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沒有再發生過了。
這唯一的一個疑點,讓宇智波美琴仔細思索起來。
【難道說,鼬在使用火遁的時候,就已經神志不清了嗎?】
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長子雖然年輕,但早就是一個很強大的忍者了。
如果連鼬能夠被活捉,那她之前反抗,後果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在這裡躺著的人反而會多一個。
“時間差不多了。晚上他醒來,接受過團藏大人的詢問後,就可以讓你們母子見面了。”
根部忍者催促道“我們還有別的任務,請不要在這裡久留。”
“……”
輕輕摸了摸鼬的頭髮,宇智波美琴點了點頭,扶著左助的肩膀,將臉上掛著不捨之情的次子慢慢推出房間,之前的疑惑卻在腦海中不斷起伏,對未來會發生什麼,更是感到一陣迷茫和疑惑。
然而,這種疑惑很快就被打破了。
就在母子二人要進入關押區域之前,路過的一扇門忽然開啟。
左助下意識捂著鼻子後退一步,因為從裡面出來的人,渾身都纏繞著一股濃烈的墨汁味。
趁著門關上之前,宇智波美琴飛快地瞥了一眼,注意到房間裡的書架,以及書架上擺放的卷軸,大概猜到了,這裡應該根部處理情報的地方。
接著,她和從房間裡出來的那名少年忍者短暫的對視,卻在對方轉瞬即逝的視線中,發現了一絲不妙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