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丁座和大多數人一樣,滿面疑惑,隨後他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想確定自己之前聽到的內容。
“啥?”
“你們沒有聽錯。就在一個星期前,大約是宇智波止水被包圍的同一時間。”
團藏又拿出一份記錄,“忍刀七人眾中,以雷刀·雷牙的持有者黑鋤雷牙和幹柿一族的族長幹柿波鯨為首,共十二名霧隱上忍襲擊了湯忍村。
“但實際上,根據情報,這十二名上忍大多來自血繼家族,大都是枸橘失倉的眼中釘肉中刺。後者多次想要透過危險的任務將這些人剪除,卻一直沒有成功……”
他頓了頓,“可事情就那麼湊巧,襲擊當晚,一個自稱‘富岡義勇’少年忽然出現。
“他用驚人的刀術將忍刀七人眾之一的黑鋤雷牙殺死,又利用精妙強大的水遁,解決了同樣以水遁和堪比尾獸查克拉量而聞名的幹柿波鯨。據知情人描述,這名自稱‘富岡義勇’的少年年紀不過十歲,雙眼呈深少有的藍色,面無表情,冷酷漠然,說話刻薄。因為長相十分有特色,湯忍村還留下了他的畫像——”
團藏向中忍展示檔案中的頭像,那不是義勇又是何人。
在座有不少人都認識那個孩子!
不少上忍眼中閃爍著狐疑的光。
這個年紀,真得能做到這種事嗎?
“為了確認,我已經和湯忍村的首領確認過了,他沒有否認這件事的真實性。所以我們可以確定,所謂富岡義勇,只不過是宇智波義勇的化名而已……富嶽族長,是不是這件事,你也不知道?”
宇智波富嶽的拳頭越握越緊,團藏這個問題本身就是個陷阱。
若說不知道,那就又和之前對宇智波止水的回答一樣,過於巧合了。
可若說知道,那就更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了。更何況,小兒子會用刀和擅長水遁的事,他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
可團藏也壓根沒有等待他的回答。
“富嶽族長,就算你對兩件事都不清楚,那能不能回答我宇智波義勇在忍校上了三年學,卻從未展示過自己的刀術和水遁能力,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讓宇智波富嶽在一眾上忍的心裡愈發可疑。
“以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性格,族裡如果有這樣的天才少年,一定會恨不得宣揚的全世界都知道。可你們這次卻悄悄把他隱藏起來,未免也太反常了一些。還是說,你們是因為有所圖謀,故意讓他隱藏實力,好在我們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實現某些特殊的目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
宇智波富嶽眉毛緊緊壓在了眼睛上方。
“比如我就聽說,你這個小兒子和漩渦鳴人,關係匪淺,可以說得上是他最好的朋友。”
“團藏!”水戶門炎提醒了一聲。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人柱力的名字。
這的確是團藏的疏忽。但老實講,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雲忍和巖忍派來的這些人活著回去。
靠這些人剪除宇智波後,他也已經和白色怪物背後的人商定,再剪除這些人,好讓三個村子都處於“虛弱”的狀態,這樣才能維持平衡。
不過,雖說灰土和雲忍的代表聽得一頭霧水,但木葉的上忍都知道漩渦鳴人是誰。
土之國和湯忍村的事情已經讓宇智波富嶽很可疑了,如果再加上這件事……
許多人看向富嶽的神情,逐漸開始像九尾之夜後的那段時間靠攏。
“暗中培養了一個不下於當年旗木卡卡西的天才少年,卻趁著暑假,將其派到宇智波鼬和止水曾經執行任務的水之國。宇智波富嶽——”
這一次,團藏連族長兩個字都省掉了,聲音變得嚴厲而深沉。
“這一樁樁、一件件之間,都是你安排好的吧?!三年前宇智波鼬拒絕了加入根部,名義上是去水之國邊境巡邏,實際上是幫宇智波和枸橘失倉傳遞訊息!所以,你的長子才剛剛回家避嫌,幼子馬上就隱瞞身份,出門替水影殺人!”
“這三年來,你們這一族看似在試圖和木葉搞好關係,實際上,這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
“挑起木葉和其他村子的矛盾,比如巖忍;同時,你們又暗中聯合另一些村子,比如霧忍,為的就是在亂來臨之時突然叛亂,把木葉掌控在手中,並從外部獲得部分的支援!這就是你們真正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
“宇智波富嶽!”
就在富嶽身處木葉最強大的一批忍者之中,被團藏指控謀劃背叛木葉的時候,宇智波美琴和左助則被八名根部“護送”著,來到了根的總部。
她從沒想到,木葉地下四五百米的深坑之中,居然有著這樣複雜的建築群。
“團藏大人回來應該要需要一段時間。”
進入建築內部時,為首的根部忍者說道“在此之前,我只能先把你們拘留起來。但考慮到有個孩子,你也只是配合調查,我們不會讓你們待在牢房,而是暫時待在空餘的值班室裡。那兒應該會舒服一些。希望你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