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次的,他不是以富岡義勇的目光在審視屋簷下邊的那些族人,而是以宇智波義勇的身份感同身受。
他也想要知道究竟,他也想要知道那兩個孩子的下落,並試圖迴避他們可能已經死去的這個事實。
下方,不出宇智波富嶽預料,當聽說唯二的兩個“證人”居然也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族人陷入了狂暴的憤怒。
這意味著,想要找到另外二人的下落,幾乎已經成為不可能。
“不用再想了!炎火是一族繼止水和鼬之後最出色的天才,一定是因為這個緣故才被盯上的!”
“三代曾經放任過大蛇丸在村子裡做人體實驗,那時同樣有一族的人失蹤!這次也一定是類似的理由!”
“在距離村子不到一天路程的地方,在十幾支巡邏隊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除了木葉暗部還有誰能做到!”
“直接去火影大樓,逼他們把人交出來!”
“對那幾個巡邏隊的人用幻術,我們要聽他們說實話!”
俗話說,群體讓個體的智慧熄滅,這在性情本就十分偏執的宇智波一族更為適用。
在這種群情激奮,宛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氣氛中,即便是最冷靜的那一批宇智波上忍,也逐漸變得臉色發紅,呼吸急躁,一起加入了要“包圍火影大樓”的呼喚聲中。
炎火和宇智波文失蹤這件事,充其量只是一個導火索,真正讓他們憤慨到如此地步的,是一族作為木葉建立者的歷史被人掩蓋;是自從六年前九尾之亂後開始急劇增加的偏見和敵視;是警備隊辛苦工作但卻得不到應有的承認與感謝……
他們一直壓抑著,沉默著,直到今天,兩年以來第一個成為上忍的宇智波後輩天才突然消失無蹤,才真正將引線點燃。
佐助被族人的氣勢所驚,目光空洞地後退了一步,一屁股直接坐倒在房頂上。義勇則儘量地平靜心緒,希望能夠為那兩個失蹤的孩子做點什麼,而不是融入憤怒的洪流,生出更多的問題。
好在,宇智波止水從轉角走出來,讓大家飛摶急上的氣勢猛然停滯。
但還沒等族人調轉槍頭對他發起攻擊,止水已經平靜地對富嶽說道“族長,我已經辭去了火影直屬暗部的職位。”
有幾個正準備說些難聽話的族人趕緊閉上了嘴巴,富嶽雖然驚訝,但只是沉穩地點了點頭。
止水靈活地走到了族人中間,旁邊的人給他騰出位置,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真的嗎?”
那個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時,為了宇智波的名號,一直奔赴在戰爭第一線的瞬身止水,終於又回來了嗎?
“嗯,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
止水輕輕點頭,在族人們敵意逐漸消退的目光中席地坐了下來。
“如果大家還願意像以前那樣信任我,炎火和文失蹤的事情,我願意親自進行調查,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件事,除了始作俑者,沒有人比止水更清楚背後可能發生了什麼。
在昨天,他已經排除了所有三勾玉族人外出對宇智波炎火施加幻術的可能性後,一個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外人,是他首要的懷疑物件。
只不過這個猜測,他還沒有告訴任何人。
族人們一聽止水並不是作為對抗火影的戰鬥力,而是類似和事佬的身份來的,頓時有些失望。
但在還沒下定決心的宇智波富嶽看來,這是個絕好的,稍微讓族人冷靜下來的機會。那幾個一直跟在他身邊,深知宇智波還沒有準備好和村子對抗的上忍,也讚許地點了點頭。
“沒有任何切實的證據之前,我們無論做什麼都無法名正言順,我們也需要時間來做詳細的準備。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止水來調查——”
富嶽話音未落,一個小小的身影從房頂上一躍而下,隨後佐助驚恐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義勇!”
“還有我。”
義勇目光有如冷冽的刀霜,語氣不容辯駁地說道“我很擅長找人。我要和止水一起去。”
這次,他沒有什麼多餘的,順便要做些什麼的目的。
宇智波義勇,現在只是想知道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究竟下落如何。
(不滅族,日常文滅啥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