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將眼中的淡淡驚喜隱藏得很深。
實際上,止水能不能查到結果都不重要,只要他不在村裡,不在宇智波族地一天,宇智波就絕對不會在沒有這個族內第一高手的情況下輕舉妄動。
相應的,因為止水這個掌握村子大量情報的暗部精英不在木葉,就算是對宇智波充滿敵意的團藏,也不會說出什麼“先下手一步”的話來讓他為難。
兩邊都會投鼠忌器,就是猿飛日斬最想要的結果。
“這些都沒問題,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三代滿口答應下來,只求宇智波止在做過篩查後,能夠速速離開村子,甚至離開得越久越好。
“目前除了失蹤的炎火和文,一族中,還只有宇智波鼬一人還在村外執行任務。
“如果敵人的目的不是村子,而是宇智波,那麼鼬也可能會面臨意想不到的危險。身為富嶽族長的長子,他一旦發生意外,事情可能會立刻變得不可收拾。”
宇智波止水這才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目的,“火影大人,我需要知道他具體的位置,您能將他正在執行的任務告訴我嗎?”
三代火影直視著止水清淨澄澈的眼睛,似乎有些疑慮,但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
族地,宇智波富岳家。
儘管富嶽從醫院回來已經是深夜了,可是族內的所有上忍,都一個不少地在他家後院的練習場地上坐著。
他們的身上,聚集著一股極強極冷,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爆發成恐怖風暴的低壓氣旋。
而宇智波甘、文、崔三人的母親,則和宇智波美琴一起待在和室裡,除了宇智波甘的母親不是忍者,所以時不時掩面抽泣外,其餘兩位母親皆是一臉肅穆,似乎已經做好了聆聽噩耗的準備。
“諸位。”
富嶽鞋子也沒換,直接走到了和室外的露臺上。
一百多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臉翹首以待,想聽聽他從兩個倖存者那兒得到的答案。
“手術已經結束了,所幸的是,宇智波甘和宇智波崔這兩個孩子,並無大礙,很快就能自由行動。”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待族人反應。但面前只有幾十座動也不動的雕像,黑漆漆的眼睛比淤青一般的夜晚還要深沉。
“根據他們自己的說法,是他們在出去檢查周圍環境和佈置陷阱時聽到爆炸,還看到了火遁忍術爆發的光亮,於是立刻撤回。結果在距離聚集地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兩人同時被突然爆發的泥流捲走,接著又被順勢推下山坡,一路摔滾,最終墜落山崖。這和巡邏隊的判斷沒有太大出入。”
富嶽遺憾地搖了搖頭,“也就是說,炎火和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
房間二樓的屋頂上。
佐助緊緊地拽住義勇的手臂——後者是被止水的分身叫回來的,發生了這種事以後,再待在木葉結界以外,實在太危險了。
“義勇,文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佐助聽清了父親的話,臉色白得像紙一樣,嘴唇也因為失去朋友的恐懼而微微發青。
去年宇智波鼬去砂隱村參加中忍考試的一個月期間,崔文甘三人是最先和他一起訓練的人。
宇智波文是三個人中最溫和的一個,每次回族地拿練習用具,或者去買什麼東西,大家都是指使他和義勇一起去的。
雖然這段時間,佐助一直在警備隊認真學習,彼此很少有碰面的機會,但一個過去很熟悉的人,突然就成了失蹤人口,這對佐助而言還是第一次。
義勇聽清了佐助的問題。
但在過去,如果餸鴉通知他哪裡有平民或者鬼殺隊員失蹤——百分之九十的情況下,是他們已經死了。
他臉色沉如漆黑的湖水,熄滅了很久的記憶,曾以為再也不會經歷的事情,居然再一次發生了。
只是這一次,他知道始作俑者多半不是鬼,而是帶著複雜目的的人;消失的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之前見面還邀請他去參加宴會的朋友,一個不到十三歲的孩子。
那是他加入鬼殺隊,才開始參加培訓的年齡。
就叫和他不太熟悉的宇智波炎火,也幫過他和鳴人不小的忙,如今也不過剛剛十六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