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過來,把少女的殘軀死死的
“纏”了起來,死活不撒手了。剛剛經歷過生死的戰士們往往會對某些叫做
“顏面”或者
“臉皮”的東西表現得十分不在意,對於這些做法,只要不違背法律法規,前指的人們一般也都睜隻眼閉隻眼,只是……雖然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這樣的古舊思想,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一對少男少女摟摟抱抱在一起也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好幾個人試了又試,發現司芒抱的實在是太緊,而雙手的十個手指緊密相扣,若是想把他們分開,至少要掰斷全部手指才行。
“病人的情況不好,生命體徵雖然平穩,但是傷勢過重,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一身戰服,袖標上一個白色十字標記的戰士急匆匆的說到,
“反正也不影響治療,況且這樣的病情,必須24小時不間斷監控才行,有人值守,也不怕他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而且,病人在被他抱住之後,心跳力量有一個明顯的躍升,就這樣吧!趕緊一起送走,不能再耽擱了!”既然有人發了話,而且連說了兩次不能再耽擱,所有人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麼。
就這樣由著司芒去了。清晨的光灑滿大地,但是在密林深處,總有一個角落是光永遠照不到的。
此刻,就在這樣一個地方,金艱難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密林深處自然是漆黑一片,渾身被燒傷的劇痛令他意識到一點:自己還活著?
!這,怎麼可能?從那種打擊下活著逃離,等於是一個成年人不著片縷撲進幾千度的鐵水中洗了一個澡,然後還活著回來一樣!
更令他有點迷惑不解的是,為何自己那一副已經被融化了一半的戰術眼鏡看起來,自己眼前這個模模糊糊的人影,著一雙細帶涼鞋?
冬日清晨,密林深處,細帶涼鞋,死裡逃生。好像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的有點多,不合邏輯的地方也著實有點多。
金想說話,這才發現喉嚨一陣劇痛,自己整個人的面板現在泛著一股玻璃般的光澤,整個人有點像是一根融化了一半的蠟燭。
如果這裡是天堂,那就不應該有這樣的苦痛。若是這裡是地獄,那也不應該只有這樣的痛。
那麼,這裡只能是,人間。救命之恩,就連他這樣視生命如草芥的人都不能不在意。
他動了動手指,在旁邊佈滿苔蘚的石頭上有節奏的敲了幾個長長短短的位元組。
他知道,不管對方是誰,這個原藍星聯邦通用的艦隊旗語
“謝謝”,對方一定能接受到。
“醒了。”一個聲音不緊不慢的傳來。金敏銳的發現這個聲音在某些地方和自己有某種地方有一絲共同點,只是具體是什麼,他有點琢磨不到,好像就是一個小小的窗戶紙,就是捅不開。
而且,金覺得這個世界更奇怪了,聽聲音和口音,這個甜潤中帶著一絲慵懶的天梯共和國月市腔,怎麼好像是一個女孩兒的樣子?
“嘶”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慘呼聲從金破損的氣管中冒了出來。此刻的這個身影二話不說就把他往天上一扔,絲毫沒有任何對重傷員的遷就和照顧,直到這時,金才恍然大悟——他終於知道自己和這個身影的說話有什麼共同點了,那就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對生命的不在意。
那是一種徹底的漠視,除了自己,一切都是螻蟻的那種味道。剛剛想通,金被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給刺激忍不住又慘撥出來,以如此傷軀穿過堅硬粗礪的樹枝,宛若把他又從頭到尾又凌遲了一次!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自己竟然衝出了密林,飛到了空中!一個黑影前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繼續一丟,旋即自己也跟了上來。
直到這時,金才發現,剛剛把自己救出來,還把自己扔出來的傢伙,竟然真的是一名看似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