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不變通者唯有失敗一途,更何況是司芒一口氣操控失敗了兩次!
沒有任何人會給他改正的機會,這,就是世界。
“轟”的一聲爆炸,一臺普普通通的戰術機偶被炸的粉身碎骨,這件事沒有任何人在意,因為整片區域都是各種各樣的爆炸。
但是,隨之而來的另一聲爆炸卻吸引力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因為有一臺空天機甲被什麼東西擊中了配屬動力推進器,拖著一條長長的黑煙便一頭栽進了距離蕭逸和何以附近的樹林中。
“成了?”何以有點驚喜的喊了一句。
“成了。”司芒疲憊的點了點頭。
“怎麼做到的?”何以毫不猶豫的操控機甲向著墜落方向趕了過去。空中少了一臺機甲,壓力立即少了幾乎一半,這個時候何以才有餘力和司芒真正的說上兩句。
這個時候趕過去,何以只有一個目的:宰了那個落地的傢伙!一臺機甲墜落,這樣的傷勢完全不影響對方的戰鬥力,傷敵十指不如斷敵一指,這個道理,交火雙方都明白。
“戰術機偶不具備跳躍功能,從上向下跳躍還可以,自下而上還是不行,透過性最高只能翻越2米高的障礙,而且還是手腳並用。”何以一邊說著,一邊撥開一片樹叢,對方的機甲剛剛脫離加速器的制約,一臺標準的林蛙空天機甲就出現在何以面前。
不用任何語言表達,對方直接一梭能量彈就打了過來。何以也不含糊,對手剛剛出現在光幕邊緣,他的超頻便直接啟動,速度不變的前提下,槍對槍,炮對炮,一陣對射打的對方也緊急進行戰術移動,輕型機甲對上標準型機甲,裝甲厚度上,對方還是吃虧的,只是,速度上,還是對方更勝一籌。
可惜了,他對上的是何以。一個前線遠近聞名的牛皮糖,何以。在看到何以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轉身就逃,一般結果就是一個死字。
於是,這個機甲的戰術移動才剛剛執行了一半,何以機甲便鬼魅般的欺近了他的核心區,對方的量子刀剛剛抽出來,就被何以一刀挑飛,接著一梭能量彈直接在對方機艙處打出了一個大洞,駕駛員幾乎在一瞬間就變成了一灘根本拼不起來的碎肉。
旋即何以機甲的量子刀熟練的向下一壓一撬,一扯一拉,行雲流水般的把對方的能源艙卸了下來,給自己掛載上,一看就知道是經年老手。
無他,唯手熟耳。二對二,對方剩下的兩臺空天機甲直接後退近百里,撤退不敢撤退,進攻又不敢進攻,只能這樣不遠不近的綴在後面。
壓力一下子便輕了許多。直到這時,何以才有功夫把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搞個清楚。
“小芒,趕緊的!剛剛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何以調閱了剛剛戰鬥的資料,由於他的重點放在了戰術調整和前進匹配上,不過,依照何以對戰鬥的理解,自己和蕭逸在前面狂奔,根本無暇反擊,而對方剛剛那臺機甲之所以墜毀,傷處也在後方推進器的位置。
不可能是蕭逸和自己的打擊留下的,又沒有援軍,總不能說這是敵人自己擺了個烏龍吧?
所以,只有自己這邊的司芒是一個可能立功的變數了。可是,自己剛剛靈機一動想出來的那個主意,好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啊!
空天機甲對地攻擊距離至少是一千五百碼,離地一千碼以上,就憑機偶的臂力,若是可以在樹梢之上以全速投擲智慧雷,或許可以將其扔到對方500米間距內,這樣兩枚智慧雷的爆破威力或許可以對他們造成一些麻煩。
只是,司芒真的又創造了一次奇蹟。現在的司芒已經戴著戰術眼鏡,又一次陷入了半昏迷的那個狀態。
“也許,這小子真的是天選之子呢。”何以調侃的說了一句,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戰力對比一下子迴歸正常,對方的機甲只能算是尾隨,抽冷子時不時的來上一下,只要小心謹慎,不給對方可乘之機,基本上也就是有驚無險。
這樣的對峙狀態一直持續到一排標準的密集射擊將那兩臺機甲徹底逼退為止。
看到眼前的一片反射著晨光的鋼鐵洪流,何以的心這才真正的放鬆了下來。
之後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展開,何以和蕭逸將一切都交接給接應的部隊,這才又進了前進基地醫院——沒辦法,何以已經被系統初步診斷為腦震盪,而且有震動彈後遺症的跡象,必須入院治療,蕭逸不言不語,也在剛剛追擊之時被幾枚彈藥擊穿了座艙,身體嚴重受損,也必須要靜養治療,司芒就不說了,脖子都被砍斷了一半,短時間內還能靠凝膠抑制一下,時間長了,血管發生淤堵,損傷了大腦,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至於蘇薇,缺胳膊少腿,幾乎所有的內臟都被打傷,連個基本人形都沒有了——就這,若不是因為蘇薇的傷勢實在是不適宜遠送,前進基地根本不覺得她的傷勢應該要留在前進基地進行治療。
只是在運輸傷員的過程中有一點小小的插曲。那就是何以操控機甲將生命體徵已經平穩下來的蘇薇的治療箱取出,準備移交的時候,一直半昏迷狀態的司芒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呲溜一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旁邊的擔架上手腳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