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馬武鳴已經將輕功身法,施展到平生的極限,可依舊無法徹底繞過,那飛濺而來的屎尿迅速近身,這一次多少被一些糞汁濺到了身上。
馬武鳴失魂落魄的倉皇退到了一旁,震驚地看著身上的屎尿,伸手抹了把臉,發現入手黏黏糊糊的,竟然連臉上都有。
“李逍遙!你個卑鄙無恥,改名換姓的小人!你不得好死!遲早我要殺了你!我要...我要!氣煞我也!”
馬武鳴悲憤的破口大罵著,不經意間竟然發出了哭腔,咬了咬牙一臉羞愧,無地自容的掉頭就朝著門派跑去。
隨著他離開,其他跟著他來找林凡麻煩的弟子,也跟著灰溜溜的離開了。
“哈哈哈哈哈!我已經天下無敵了,誰能接我一劍!”林凡將拖把扔到了一旁,雙手叉腰昂首挺胸地大笑著。
劉雙見這場鬧劇已經結束,起身走向了林凡,也不在意他身上,和周圍臭氣熏天的味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你可真是有趣的緊,不知兄弟怎麼稱呼?你這個朋友,我劉雙交定了,你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說著劉雙也跟著大笑了起來。
“好說好說,小弟林...田、王...王李逍遙!”林凡剛剛酣暢淋漓地得了一場大勝,心神激盪之下,語無倫次的說道。
“啊?”劉雙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勸說道:“李逍遙是吧,逍遙兄弟,我看這劍宗雖是二流門派,可其中的弟子可真不怎麼樣,若是待得憋屈,不如離開那個鳥地方,來我黑虎幫如何?我黑虎幫雖然是新成立的幫派,可幫中兄弟都是響噹噹的漢子。”
林凡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委婉的拒絕了劉雙的好意,他何嘗願意待在劍宗這鬼地方,每次心中煩悶之時,便格外的想念逍遙谷,只盼著能早日調查清楚陵墓的訊息趕緊回去。
不知道師兄師姐和師父都怎麼樣了,雖然偶爾有書信來往,可簡單的書信,又怎麼能寄託全部的思念。
見林凡不願前往,劉雙也沒有再勸,表示人各有志他也不強求,但是這個兄弟他還是要交的,有機會一起去喝酒,距離這麼近兩人多走動走動。
對於這點,林凡自然是滿口答應,他對仗義開口相助自己的劉雙,也很有好感。
倒掉了糞車中的泔水,回劍宗的路上,卓逸龍看著林凡,失笑的調侃道:“你說你怎麼想的,給自己起了那個多稀奇古怪的名字,剛剛是不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對此林凡吐了吐舌頭,羞紅著臉尷尬的笑了笑。
數日之後,華山劍宗的主殿內,門派主要成員齊聚在大廳之中,這是林凡第二次進入這裡,第一次一直在忙著想辦法脫身,給自己解圍,都沒來得及打量大殿的構建,這次掌門在講話,他則左顧右盼的觀察著大殿的環境。
大殿中除了長老和數名核心的真傳弟子,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同為真傳弟子的卓逸龍並沒有資格參加會議,鄭飛宇首次參加門派會議,並帶著林凡一同前來,顯然是厲蒼天有意將他們納入核心。
“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行天下。”林凡打量了一會,小聲喃喃自語道。
大殿的裝飾和佈局,充分彰顯了劍宗的威嚴和氣派,可對比逍遙谷,少了幾分自在和溫馨的人情味。
“近日人心惶惶江湖大亂,恐有大事即將發生...”厲蒼天正慷慨激昂的發表著言論,忽被一旁的王長老打斷。
王長老似笑非笑的看著厲蒼天,言語中帶著揶揄之意地質疑道:“掌門,近日邊關了無戰事,人民安居樂業,您是如何一眼看出,這平靜的湖面下暗潮湧動的?”
“王長老可是在質疑掌門?”另一旁的幾名長老聞言站出來,對王長老打斷掌門講話,表露出了不滿。
王長老還未開口,他身邊的周長老則站出來,笑呵呵地打著圓場。“質疑當然談不上,可這劍宗也不是掌門的一言堂,難不成還不許我們愚笨,開口請教一番嗎?”
“好了!”厲蒼天將幾名長老的言行舉止盡收眼底,制止了他們的爭吵,表情凝重的開口道:“上個月,咱們劍宗附近,突然冒出一個邪教黑虎幫,不僅廣開武館,還祭出一個黑虎老祖來愚弄百姓,我們劍宗既然是名門正派,當然不可放任不管!”
厲蒼天頓了頓,繼續說道:“如果諸位都沒有異議,三日後記名和外門弟子不動,內門弟子去剿滅黑虎幫在民間開設的武館,真傳弟子除少數留守外,其它盡數隨王周鄭鄧四位長老,一同直奔那什麼黑虎山,將其一網打盡!”
“掌門,是不是天尊給您託夢,讓您剷除邪教?”林凡不假思索的冷笑著諷刺道,他最近和劉雙等人走的很近,對這新成立的黑虎幫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將那些爽朗的漢子,和掌門口中的邪魔歪教聯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