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通天掃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姬無雙,喃喃自語道:“主人還是應該對沈浪有所防範才是,畢竟他的目的您也知道,他對暗影閣毫無忠誠可言。”
“無妨,只要無雙還在,他就不會反。”
“如果無雙放棄執念了呢?”
“那就立刻殺了沈浪,再殺了無雙,畢竟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呵,說起來也有趣,夏朝的先帝,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個昏君,可說的每句話,做的每首詩,卻都不糊塗。”安逸失笑著走出了地牢。
“咱們這位主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既擁有著令人無法反抗的實力和勢力,又清楚的瞭解著每個人想要的是什麼,並牢牢的攥在手中,讓人生不出半點忤逆的心思。”食通天看著安逸離去的方向,由衷的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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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夏季,天氣逐漸回溫,林凡和卓逸龍身著短袖勁裝,一人一邊伴隨著咯吱咯吱的響動,奮力的推動著糞車。
剛走出劍宗不久,就撞上了在路上等候他們的馬武鳴等人。
“小子上次算你命大,擅闖禁地掌門都沒殺你,看樣子鄭長老也不會教導徒弟,才放任你一次次的闖禍,以後你們最好老實點,否則莫怪師兄替你師父教訓你!”馬武鳴惡狠狠地說著,他身邊的魏明賢等人,也一臉鄙夷的看著林凡二人冷笑。
“阿西吧!”
林凡對馬武鳴等人對自己的找茬,簡直煩不勝煩,如今二人之間的恩怨,已經人盡皆知,到也沒必要一味的退讓。
林凡冷眼打量著馬武鳴,雖然他的身手確實不如馬武鳴,可輸人不輸陣,嘴上的虧他是一點都不吃,隨即不耐煩的反諷道:“我說你們是屬蒼蠅的嗎?怎麼,聞著糞車的味道,便迫不及待地找上門來了?你們煩不煩?要不我們上一邊等會你們,你們先用餐?”
說著他湊近了糞車,探頭朝著車裡望了一眼,隨後捏著鼻子伸手邀請道:“快,趁熱吃,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呢!”
“放肆!”魏明賢聞言大怒,倉啷一聲抽出了佩劍,一副準備和林凡動手的架勢。
馬武鳴伸手將魏明賢的長劍推入劍鞘,冷笑著走了出來,林凡的言語並沒有讓他動怒,反而讓他有幾分欣喜。
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激得林凡出言不遜,自己好藉機出手教訓他一頓,如今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師弟,你我雖然是同級,可我畢竟是你師兄,你如此言語侮辱我們,那就莫怪師兄教訓你了!”
說著他抽出佩劍,將劍鋒直指林凡,示意他出招,見馬武鳴準備動手,他身邊的劍宗弟子也紛紛抽出兵器,準備一起出手教訓林凡。氣氛頓時濃重了起來,大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卓逸龍看著對方人多勢眾,悄悄的退後了幾步,似乎並不想相助林凡,一旦打起來,他便要腳底抹油開溜。
“噗嗤...”
幾聲竊笑打破了緊張的氛圍,眾人側目望去,不知何時他們身邊竟出現了幾名陌生人,為首的是一名黑臉的壯漢,赤裸著上身,周身結實的肌肉,隨著呼吸慢慢地起伏,流露出讓人不敢靠近的殺氣。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我們華山劍宗附近?”馬武鳴冷眼掃視著幾名陌生人質問道。
“呦呵,你還知道這是你們劍宗附近?我還以為我們誤闖你們劍宗內部了呢,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管我呢?”黑臉的漢子咧開大嘴嘲諷道,與他黝黑的臉龐不同,那一口潔白的牙齒,分外惹人注目。
“既然如此幾位速速離開吧,我們劍宗有內部事務要處理。”魏明賢毫不客氣地開口驅逐道。
“什麼他孃的內部事務,不就是以大欺小以多欺少麼,說的那麼冠冕彈簧幹嘛,原來堂堂華山劍宗裡面,也盡是些雞鳴狗盜的下作之人。”黑臉的漢子絲毫不在意魏明賢的威脅,肆無忌憚的譏諷道。
“住口!我劍宗豈能容你詆譭!”馬武鳴劍鋒一轉,對準了那黑臉漢子。
林凡的視線在兩撥人身上,來回掃視了幾眼,懶洋洋地打斷道:“師兄,咱們劍宗又不是朝廷官府,這路也不是咱們劍宗開掘的,你還要收過路費不成?人家想走便走,不想走住在這裡又何妨?輪得到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