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疑惑地伸出手。
下一刻，一顆子彈從他的臉頰擦過，狠狠地砸進了他身旁的鐵片裡。
那一刻，腦子一向不怎麼靈光的伏特加感覺自己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麼。
這是一個圈套。
他立刻轉身，拔腿就跑。
誘餌是愛爾蘭，是那件吸引著他往狙擊點走的衣服。
他伸出手，幾乎要觸碰到近在咫尺的門。
獵人是誰？
愛爾蘭？
朗姆？
不。
他摸到了門框，眼底閃過驚喜之色。
是金菲士？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他一直扮演著一個笨拙的角色，他以為他騙過了所有人。
他終究沒有騙過琴酒。
接踵而至的子彈穿透他的胸膛，劃破了兩千米距離的時空，帶著夜色和雨珠，穿透他的身體，又帶著血液離開。
伏特加跪倒在地上。
他握緊拳頭，伸出手，一點一點地爬向門內。
在他身後，拖著長長的血跡。
他有點懷念十多年前，在淺野貴嶼手下工作的日子。
淺野先生從來不會嫌棄他的愚笨，從來都是帶著志在必得的笑容。
伏特加躲進了觀星臺內，翻了個身。
天空漆黑一片，沒有一絲星星的影子。
他咳出幾口血，看著五六個越走越近的人。
其中一個短髮的西方女人直接上前將他牢牢銬住，對一個年紀較大的西方男人點了點頭。
西方男人揮了揮手，隨後對一個亞洲男人道：“後續的引渡手續我們將會在三個工作日內補齊，謝謝你們的支援。”
“這是我們的職責。”
亞洲男人與西方男人握了握手。
伏特加眼前一黑，徹底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