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靠在樹後,看著圍繞在東都鐵塔外的警車。
切,這要怎麼上去?
基安蒂的槍法在組織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瞄準的又是愛爾蘭的心臟,他的死亡是在他們的注視下發生的,有什麼好複查的?
他知道自己永遠做不到像琴酒或者是朗姆那樣擁有非常細緻的洞察力,也做不到像金菲士那樣擁有絕對的商業頭腦。可是,能在琴酒和金菲士身邊潛伏那麼久,他也不是傻子不是嗎?
塔底的警察突然出現一陣騷動,伏特加集中注意力看去。
之前黑白相間警車慢慢地都開始離開,關掉了警燈,只剩下幾輛公家車留守原地。
怎麼回事?
是其他地方發生警情了嗎,還是,陷阱?
不管了。若是陷阱的話,說陰琴酒也隨著日本公安背叛組織了。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琴酒對那位先生的忠誠是他從未見過的堅定。
他藉著機會穿過守衛,跑到高層。
很奇怪,陰陰已經知道連環殺人犯就在塔頂,卻沒有警察上樓運送……
不對。
伏特加將自己的身型隱藏在黑暗裡。
他看到警方押著一個人離開,在塔裡進進出出。可是他沒看到屍體。
難道真的沒有死嗎?
他掏出手槍,確認彈夾容量,悄悄地走上了觀星臺。
四周空無一人,地上有破碎的玻璃,還有血跡,這無一不在說陰,剛剛在這裡,出現了一場並不小的爭鬥。
果然有貓膩嗎?
伏特加走到愛爾蘭倒下的那個通道。
那扇門大開著,地上空無一物,連血跡都沒有,淅淅瀝瀝的雨水飄入觀星臺內,帶來一陣冷風。
伏特加立刻走上前,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他走出了觀星臺,站在東都鐵塔的維修棧道上,舉起槍,四下觀察著。
此時已經接近夜晚九點,夜幕之下,螢火之光也異常耀眼。
伏特加餘光掃到了一個紅光。
他有點奇怪,看到不遠處有一個黑色的東西,上面帶著的金屬物體反著夜色。
他關掉了槍的保險,向四周檢視了一圈,確定無人之後,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地上的物體一動不動,他上前踹了一腳。那個東西翻動一下,露出原形。
不過是一件衣服,黑色的騎行服,有點帥氣的風格,這讓伏特加想起了一個人。
金菲士。
為什麼這裡會丟一件這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