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那是錢的事兒嗎,那是他們的弟弟被欺負了。
然後那人還惡人先告狀,跑學校去找老師了,非說賀山南沈燁還有賀水北蘇妍幾人仗勢欺人。
是賀銘川周錦年去學校處理的這個事兒,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把那個壞傢伙給處理了。
當然了,回家之後也讓他們一一挨訓了,讓他們坐在客廳裡寫檢討呢。
沒滿八百字不算完。
一起受罰的事情,好像八百年前的發生的一樣,又好像就在昨天。
沈燁收回思緒,跟賀水北說:“我家那邊,猜到了我跟你的事情。”
“啊……”賀水北頓了頓,“那你怎麼說的?”
“我說我們分手了。”
“……”
一陣沉默。
賀水北從沙發上起來,就是在上面睡了幾個小時,腰痠背痛。
她眉心還是擰著的,腦子也有點混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睡醒的緣故,還是因為聽到沈燁說的那句“分手”。
可能都有。
好半天,她才說:“哦。挺好的,這樣他們也不會逼著你到我家來提親,逼著你馬上跟我結婚。”
她其實都明白。
“小水……”
“沈燁,你留在沈家,是想要什麼呢?我一直想問你,從你媽媽去世之後,我就想問你。”賀水北輕嘆一聲,“還是,你想跟你媽媽一樣,一直耗在沈家?”.br>
賀水北的話,清晰地落入了沈燁的耳中。
。
他晚上喝了酒的,應該是很久麼有喝酒了,所以那幾杯白酒的後勁兒挺大的。
這會兒都還有點感覺。
被賀水北問的時候,他腦海中浮現出的,是母親在病房裡聲嘶力竭嘶吼的模樣。
是她被自己困在原地,想走,又感覺永遠走不出去的樣子。
沈燁曾經無數次地告訴自己,不要成為那樣的人。
可潛移默化的,他到底是變成了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