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差距是真大,鄧朝洪想著想著,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不過他很快就高興起來,要是吉翔缺錢的話,自己哪裡還有這麼好的機會。
鄧朝洪正想著,手機忽然響起。
“喂?”
“啊!在哪?”
“好好好,馬上就到!”
鄧朝洪結束通話電話忙不迭的往出跑。
“小吉,我去重症監護室。”
鄧朝洪跑了幾步,發現身後吉翔跟著自己。這孩子還真是好信兒,鄧朝洪心裡想到。
等電梯的時候,鄧朝洪主動說道,“從前科裡一個護士的女兒生病,考慮應該是吃藥。”
“人沒事吧。”
“不好,沒有自主呼吸。”鄧朝洪皺眉,“人在重症監護室,說是可能腦死亡。”
腦死亡!
植物人!!
吉翔微微一怔。
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一箇中年女人蹲在地上,雙手捂著眼睛,眼淚從手指縫裡流出來。
“曲丹,怎麼回事。”鄧朝洪問道。
“鄧哥,我也不知道。孩子正在家學習呢,我去送水果,她還對我笑了笑,回頭就倒在地上。我……我……”
“我去看看。”
鄧朝洪沒有安慰中年女人,而是進了重症監護室的大門。
吉翔跟在鄧朝洪身後披上無菌服,換了鞋,大步走進去。
問明情況後鄧朝洪和吉翔都傻了眼。
重症監護室的主任考慮患者口服過量藥物,應該是自殺。從送醫之前就沒了自主呼吸,現在依舊沒有,考慮腦死亡,已經是植物人了。
患者現在由呼吸機輔助呼吸,暫時還沒事兒。
鄧朝洪緊縮雙眉,不住的嘆氣。
“雷主任,還有救麼?”鄧朝洪問道。
重症監護室主任板著臉,“雖然搶救及時,但現在的情況不樂觀。”
不樂觀,這三個字有很多引申含義,放在當前的語境下基本可以理解為大機率腦死亡、植物人。
吉翔悄悄去簡單查體,患者神經反射的確就像是重症監護室的雷主任說的那樣,很不樂觀,評分幾乎為零。
這患者診斷比較單純,只是這個年齡讓人頗為唏噓。
在心臟驟停後經心肺復甦,患者雖然恢復了自主心率,但是依舊深度昏迷,無法自主呼吸,並且血壓低,需要升壓藥維持血壓。
現在她插著管子,靠呼吸機輔助呼吸。
隨著呼吸機的運轉,患者的胸壁一起一伏,這幅景象讓吉翔心裡空落落的。
鄧朝洪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他問明情況後出去和患者家屬講了一遍。
遇到類似的事兒,醫生能做的只有安慰。
很明顯鄧朝洪的情緒也不好,半個小時後,他紅著眼睛帶吉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