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提到要和龍行經切磋的時候,此人又顯露出一絲狂妄,似乎是篤定能勝過劉樗櫟。
此前有沈競星提議,侯端出面,方泰也沒說什麼,但此時卻忍不得了。
他朗笑一聲,摘下長弓抄起無相槍起身道:“好啊!助拳的在此,在下方泰,願陪兄臺活動活動筋骨!”
說罷腳下一踏,輕輕巧巧落在劉樗櫟面前,衝他一拱手道:“樗櫟兄還請讓個地方,我來陪他玩玩。”
劉樗櫟點點頭道:“有勞賢弟。此人來歷不明,還要多加小心,如有不諧......”
不等他說完,方泰一擺手笑道:“樗櫟兄何來說這洩氣的話,倒不如祝我旗開得勝,幫你打發了這人。”
劉樗櫟失笑道:“是為兄太過謹慎了......賢弟定能一戰功成,揚名天下!”
“借兄吉言!”
劉樗櫟下了臺坐在沈競星身邊,巴郎星也飛身上臺站定,上下打量一番方泰道:“這位朋友......不知何門何派?”
他此前也見方泰坐在沈競星和孫焉中間有說有笑,心中便有些嘀咕方泰的身份和實力。
如今人家上臺了,自己即使心裡沒什麼底,但剛才的話兒可說出去了,總不能打了自己的臉面,便打算先問問跟腳。
方泰也瞧出他的心思,只是笑道:“你不知我的門派,我也不知你的,這不大大的公平麼?閒言少敘,你要用什麼兵器?”
巴郎星被擠兌了一句也不好再問,便抽出兩把短匕一正一反握在手中道:“這便是了!”
方泰看著他的兵器忽的一愣,自己的短刃還在沈競星手裡呢!
臺下沈競星也反應過來,剛要出聲,卻只聽巴郎星喝道:“來!”
隨後臺上風聲再起,巴郎星腳下用力,欺身上前便是雙匕齊攻。
方泰也顧不得再找沈競星要槍頭,便以槍桿對敵。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他也會使匕首短劍一類的兵器,知道其中要訣。巴郎星使短匕衝上來便是要搶佔優勢,讓自己的長棍無法發揮,壓著自己打。
孫焉和劉樗櫟坐在臺下也不由得為方泰揪心。
但方泰的無相槍法早就練到不被兵器所限,此時被敵人近身,他只將槍身在肋下一藏,側身露出棍尖,以短擊短化解攻勢。
三兩招過後,巴郎星腳下穿插,移形換影,轉到方泰正面繼續搶攻。
方泰應勢也轉,轉的方向卻相反,隨後將身一頓。
轉到角度的巴郎星雙手正划向方泰腰腹間,卻只聽耳邊風響,卻是無相槍桿隨著轉身在另一邊打向自己腦袋。
他一個僕步躲過,但方泰已經看準時機反手抓住甩過來的棍尖,將身一縱,躲過下盤進攻的同時,靈貓戲鼠的槍法使出。
人在半空中便向下戳出五槍。
巴郎星上身擺動,下肢靈活,整個人以鬆柔的姿態行身走位盡數躲過,隨後趁著方泰下落之時再度上前。
這一下像極了侯端和劉樗櫟此前的打法,一個像猴一個像蛇。
不過方泰的槍法更細膩,侯端的棍法更兇厲;劉樗櫟的身法更詭異,巴郎星的身法更陰柔。
方泰拉開了距離後,再使鞭杆之法,雙手一前一後如使長鞭,棍尖甩出嗚嗚作響。
這一下以快打快,以巧擊巧,但槍桿畢竟太長,巴郎星只得憑藉身法左右閃躲。
沈競星在臺下看的大呼過癮,一罈酒不一會便被飲光。
巴郎星的身法獨特,腿纏步轉,出手忽緩忽急,隱隱有“嘶嘶”的破空之聲。
即使在落入下風的時候也不見潰敗之象,反而常在閃躲之中,寓攻於守,不時用短匕或劃或戳,招招不離小腹、咽喉、雙眼等要害。
劉樗櫟瞧著有些好奇道:“此人的招式像是蛇拳,卻又和龍行經有些相似,陰柔之中還有陽剛氣象。雖然內功必然大不相同,但其形其勢也有龍拳之相,運力時節節貫通,沉靜柔實。”
孫焉點點頭道:“不錯,此人的武功的確和龍蛇之屬有些聯絡。此人姓巴,應當便是久不現世的巴氏傳人,所學名為巴蛇吞天訣!”